業火,咋一聽,好像很耳熟,總覺得在哪裡聽說過,但去細想,卻又想不起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其實它還有著另外一個名字。

四門四道罪人入,

門開業火出來迎。

鐵汁焱焱流沒膝,

觸處煙炎同時起。

惡業害身譬如火。

這便是受到惡業果報之罪人在地獄中所受之烈火。

又名地獄火。

也就是說,白井剛才感受到的那個相位,是地獄?

“當初我去找你,沒找到你,聽聞你被人給帶走了,現在想來......是天草撫子吧?”

安撫著身邊的芙羅蘭,白井詢問道。

當初他突襲天草十字悽教的老巢時,天草撫子並不在,據說是出門辦事了。後來經過打聽,他得知,對方所謂的辦事,就是去某個漁村去找一個偽聖人。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靈夢。

“嗯,天草大姐頭是我第二個能看到的活人,而你是第一個。”

博麗的身體坐的很正,和旁邊懶懶散散的蒂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你知道她帶你走是為何嗎?”

“為奴為僕,做妓做娼。”

短短八個字,就將天草撫子的想法說了個通透。

和其他人不一樣,博麗能看到的更多,比如天草撫子身邊那一直在嘶吼的怨靈。

她們無時無刻不在咒怨著天草撫子,不停的述說著她的惡行。

這些博麗都看在眼裡的。

“那你還如此敬她?”

白井笑了。

一聲天草大姐頭,足以證明天草撫子在她心裡的地位。

“人活一世為了什麼?”

溫熱的茶水,片刻間已經變得冰涼,整個屋裡的氣溫,已然能夠比擬寒冬臘月。

“曾經我是為了婆婆,婆婆死後,我的世界就只剩下我一個。”

看得到山、看得到水、看得到生機、看得到死靈。

唯獨看不到人。

她的一生,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

“你不明白那種感覺,當某一天,有人以活人之姿出現在我面前,說需要我,哪怕我知道前方是地獄,我也會撲進這焚身的業火之中。”

平靜的臉上,露出了絲絲的笑意,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上升了幾分。

“若我當初比她早些向你開口的話?你會不會跟我走?”

白井十分認真的詢問道。

“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