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園都市出生,那絕對會在學園都市登記過。

神裂火織會這麼說,完全是為了打消對方的顧慮,也算是......為那個人少惹一些麻煩事。

“超憶症的確會記住所有的垃圾記憶,也許去年在哪家店裡剪了頭髮,店老闆找了她多少錢,錢上有沒有缺口這種事情都忘不了,但是腦袋絕對不可能因為這樣而被撐爆的,因為人類的大腦可以記憶一百四十年份的內容。”

在自己厚實的洛麗塔裙子裡摸了摸,不知道在什麼部位掏出了一個膝上型電腦,布束砥信將其放在了桌子上,展示給了神裂火織。

上面全是一些她看不懂的圖案與符號。

“可她記了很多東西啊,我之前也有說過,有一整個圖書館的書都被她記了下來,完全佔據了她百分之八十五的記憶。”

神裂火織試圖讓布束砥信理解她在說什麼。

“所以我才說你肯定不是學園都市的人,學園都市自小學時,就有記憶開發的課程。課本上解釋的很清楚,人的記憶並不是只存在於一個區域。記憶區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語言與知識的意義記憶區、掌管運動熟練度的手續記憶區、還有掌管回憶的經歷記憶區,總之......還有很多類似的區域。”

布束砥信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

分明都是神裂火織所掌握的日語和英語,但組合起來,卻讓她聽得一臉懵逼。

“好啦,簡單來說,就是人的記憶在不同的區域......就說你手中的刀吧,令刀自然要插在屬於令刀的刀鞘之中,脅差會插在脅差的刀鞘之中,根本不可能出現令刀插在脅差的刀鞘裡的情況。即使一個人因為撞到頭而失憶,也不會爬在地上變成一個不會說話的嬰兒,不是嗎?”

布束砥信已經竭盡全力的將自己所理解的知識解釋出來了。

就好像你讓一個歌唱大師去故意唱跑調一樣。

讓布束砥信儘量去簡單的解釋這個問題,的確有些難。

畢竟天才歸天才,但並不代表她在教授知識的時候也能像木山春生一樣,將極其複雜的學術講的就連初春飾利這種國中生都能聽懂。

“這樣嗎?”

就連之前對方給她解釋令刀和脅差時,神裂火織都覺的僅僅是有些理解。但當他說到即使撞到頭,也不會變成嬰兒時,她頓時就理解了。

她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認識的人裡,因為戰鬥而導致失憶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可即便是失去了記憶,他們也沒有出現過類似於不會戰鬥、忘記術式的事情。

就算是把這些東西給忘了。

可是基本上的常識問題以及語音方面也全都記著。

“對,不管增加了多少意義記憶區的情報,也不會壓迫到掌管回憶的經歷記憶區的。這在腦醫學上,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是......她在臨近某個期限時,就會出現很難受的狀態,只有使用相應的術......藥物,才能恢復正常。”

布束砥信的解釋很有道理,但茵蒂克絲那種難受的狀況也不是假的啊。

“可以說說那種很難受的狀態是什麼狀態嗎?”

從裙底掏出了紙筆,布束砥信習慣性的想要將她說的狀態記下來。

“唔......大概就是動彈不得,就像是得了熱病,全身都在冒汗,且就連呼吸都會變得困難。”

仔細回憶著茵蒂克絲的症狀,神裂火織描述給了布束砥信。

“嗯?”

記錄到一半的時候,布束砥信已經停止了記錄。

“你......確定是這些症狀嗎?”

“對。”

雖然更加細緻的症狀她已經不太記得了,但大致的還是能記住的。

“那......你們有考慮過別的情況嗎?”

中性筆在布束砥信的指間靈活的紛舞著,她略微思索了一番,向神裂火織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