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還在下。

“真是的,我說家裡的電話怎麼打不通,果然是沒交電費,算了,你要找的雙胞胎衣服在我床底下,我用大紙箱子封存了。”

電話另一頭,毛利蘭明顯鬆一口氣的感覺。

只是不知道這松的一口氣,是因為擔心公生的安全,還是慶幸公生不是女裝變態。

“嗯嗯,好,我知道了,姐姐你快點洗澡吧,我這邊手機在遊樂場搞丟了,所以只能換一部手機給你打電話。”

一部藍色的手機。

用情侶劵買的手機怎麼可能會是單獨一部紅色的呢!

按照小蘭的提示,公生將毛利蘭的床板掀開,找到藏在下面的紙箱。

“你知道我為啥沒洗澡,不還是擔心你在外面闖禍嗎,今天新一和目暮伯伯都在說你,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也不能這樣啊!”

歪著腦袋,用肩膀夾住手機。

電話另一頭的抱怨,公生沒有絲毫的反駁,很安靜的聽著。

聽著姐姐告訴自己,她有多擔心自己。

根本無法厭煩。

手中還在忙活,將一箱衣服重新用膠布綁好,再抱起來,離開毛利宅。

“弟弟,謝謝你。”

抱怨十多分鐘,似乎是將所有的情緒全部發洩,才化為一句謝謝。

“姐姐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或許,新一的理智選擇完成案件後再離開是最好的選擇,目暮警部在案發現場細微之處的保護也不失一種中庸選擇。

但是每一次遇到兇殺案件,毛利蘭都是最為無助的那一個,只能躲在新一身後或者是毛利小五郎身後,尋找卑微的存在感。

負責打電話或者是給警察引路。

今天,只是那麼一瞬間,埋在男孩的懷中。

耳邊聽著“我帶你走、我們回家”……

即使明知道這是不理智的行為,但是毛利蘭依舊選擇相信,這個男孩會為了自己不顧一切,放棄理智的選項。

那一刻,很安全,只需要躺在懷裡,什麼都不需要擔心,美美睡一覺,醒來後感覺兇案只是一場夢。

放下電話,按下結束通話的按鈕,小蘭的嘴角露出笑容。

……

如果是男孩,公生還會覺得麻煩些許。

可是現在的面前是兩個女孩,無需手動驗證也知道是兩個女孩,這種情況,自然不用去工藤家取男裝,使用毛利蘭的女裝就可以。

木之下宅,位於城市公園中的別墅,木之下與有希子分別守護在兩個房間,兩個女孩也被分開。

後腦被棒球棍擊中,公生將柯子抱回來後進行了包紮,怕腦症蕩的隱患進行腦固定。

身中一槍,雪白的肌膚上多出一枚彈眼,鮮血無止境的流淌,身體還有因為積雪而造成的衰竭,小哀的情況比柯子嚴重許多。

只是,這個時間點。

公生確定自己清晰看見工藤新一完好無損的上警視廳的車輛,而且工藤新一是一名男性(?),此刻出現在面前的柯子卻是一名女性。

至於小哀,按照時間計算,至少也是米花市政大樓進行一波藝術操作後才會出現,被博士從雨中撿到。

可是面前的小哀,似乎是已經被人撿過的,外加上身上的積雪與槍傷,都嚴重不符合最近的天氣情況。

而且,昨天公生還在芙莎繪公司的釋出會上撿到宮野志保與宮野明美,沒理由今天就會遇見小哀!

最不合理的事件出現,就像是有人使用魔法一般,將兩人轉移到自己的面前。

公生將紙盒放下來,手摸摸下巴。

“難道是因為我早上剃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