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生輕哼一聲,答應母親的話。

“所以從始至終,根本沒有人追補我的博士學位,更加沒有所謂的東京法院檢察長特別聘請,是嗎?”

話語開始咽嗚,妃英理不知道該該如何面對這件事。

之前無比的驕傲,在兒子面前炫耀,還專門穿著檢察長的工作服在懷裡男孩面前轉圈圈,詢問好不好看。

“我只是一個契機,而我的母親配的上這些職位。”

公生睜開眼睛,掙脫妃英理的懷抱。

跪坐在床上,面對面前已經泣不成聲的母親,伸出雙手,將她抱如懷中。

用雙手抱住。

很少見她哭,但是每次她哭的時候,公生都會在身邊,這樣的抱住她。

“可是……”

妃英理緊緊捏住手,又鬆開,又捏緊。

“請不要否定自己,母親,我只是希望您能活出自信,活出您的尊嚴,我不希望,也不允許你被現在所困住!”

在這個社會,沒有權利,沒有資源,根本沒有所謂的升遷。

妃英理的極限就是律師,處理最多的案件只是民事案件,就是所謂的結婚財產糾紛與遺產分配糾紛這種民事。

即使妃英理學會刑法、商法、海外法等鄙視鏈頂層的法律,依舊因為身份的緣故,無法觸碰。

就算勝利一千場民事案件,永遠比不上別人的一次刑事案件、商業案件、海外法務案件,律師是有鄙視鏈的。

“我也希望您能成為蘭姐的表率,用您的成功感染她,我不希望讓姐姐成為別人的附屬品,我希望姐姐能夠學您一樣,靠自己的能力向更高的層次進發,而不是被家庭所限制!”

甚至可以犧牲自己。

公生永遠都在謀劃,謀劃的無比艱難,因為害怕妃英理與毛利蘭被這個社會所影響,選擇成為全職婦人。

成為霓虹社會結構的犧牲品。

或許,男權的社會可以讓公生獲得更多的利益,可以凌駕在自己的母親與姐姐之上。

但是根本做不到啊!

她們是這個世界上與自己最為親近的人,有著血緣關係的人!

真的連自己都放棄了,又有誰會再對她們好呢……

是毛利小五郎,還是工藤新一?

抱住懷中的母親,公生將下顎趴在母親的肩膀位置,聞著髮絲間的紫羅蘭花香。

“但是你沒必要近霓虹公安啊,一旦進了那個地方,你的身體就有半邊埋在土裡了,為什麼要做到那個地步!”

妃英理低聲訴說,像個小女孩一樣,只想發洩所有的委屈。

如果說被照顧也可以成為委屈的話。

當女王當的真的好辛苦。

但是每個幸福的女王,必須有最為忠誠的騎士,守護著她。

“誰說我埋在土裡了,那是老頭子的霓虹公安的任聘書,他那個是埋在土裡的,你兒子我的可不是那種垃圾的任聘書呢。”

輕輕拍懷中母親的後背,上下按壓,維持氣順。

公生眼神裡全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