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個巨響!

桌子上的菸灰缸不見了。

“混蛋小五郎,你砸我們招牌幹嘛?!”

隔壁麻將室的老闆忽然氣沖沖跑出來,對著二層事務所窗前的毛利小五郎吼道。

麻將室的窗戶玻璃被直接砸破一個洞。

“我在你那輸了錢,不爽,砸個菸灰缸發洩發洩不行啊!”

就像個潑婦罵街樣,小五郎也對著麻將室老闆反吼道。

不知道還以為小五郎有理。

猛力拉動窗戶,發出劇烈的“咔”聲響,小五郎實在沒有煙,只能透過這種方式發洩內心的怒氣。

但是還不夠,回頭聽完女兒的話

走上前。

“啪!”

毛利家,扮演嚴厲的角色永遠是妃英理,而小五郎則是扮演和稀泥的狀態。

但是這一次,也是第一次,小五郎打自己的女兒。

一巴掌揮過去,直接將那張天使的面孔打出紅手印,水嫩的面頰瞬間紅腫。

茫然不知所措的小蘭捂住臉。

回頭看向父親,小五郎的眼神沒有絲毫感情,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

“爸爸,為什麼”

話沒說完,反手又是一巴掌。

“打醒了嗎?”

一直都逃避嚴父的身份,但是在孩子錯誤的時候,小五郎必須做出自己的選擇。

因為他明白。

現在不去告訴毛利蘭正確的行為,等到真的把自己親弟弟害死的那一天,知道一切真相的那一天,她會比現在悲痛一萬倍。

“我”

女孩那薄弱的臉皮,本應該仗著空手道的小蘭,卻第一次無法面對父親的威視。

一直以來,都用空手道表現出很強勢,在家中作為父親的小五郎都害怕自己。

撕開弟弟的偽裝,第二個撕開的就是父親的偽裝。

小五郎是真的處決過犯人,身上的酒氣、色氣、混日子氣全部消失,將內斂的殺氣暴露出來。

在那份殺氣下,小蘭徹底認清自己的父親,也無法再像之前一樣耍弄三腳貓的空手道。

“轟隆————!”

一樓的街道,傳來一個怒龍的轟鳴,是機車的聲響。

它停下來,就在路邊等待著。

小五郎看見毛利蘭捂住臉的手,上面纏著繃帶,鋼鐵的心那一瞬間軟化,沒有辦法繼續維持嚴厲。

只能選擇轉過身,背對著毛利蘭。

“你把自己的親弟弟拱手讓給別人,還寄希望別人能好好對待你的親弟弟,自己則表現出一副犧牲的模樣。”

“女兒,你能清新一點嗎,憑什麼你能將給予公生的關心無償給予別人,憑什麼你想要放棄當姐姐的責任就能放棄,憑什麼你十年前親手推開你的親弟弟,十年後的現在你又要推開你的親弟弟,他就是你毛利蘭的一條狗嗎?!”

放棄責任放棄的如此高尚。

還自以為成全他人的愛情。

小五郎只能打醒面前的女兒,希望她不要再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