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被燙到手,用力甩掉手中的菸頭。

再甩動手兩下,將菸灰甩掉後再從口袋掏出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目暮十三的稱呼。

至少有幾年沒有聯絡。

有時候辦理案件的時候會偶遇,但是也僅僅交流幾句,就沒有十年前那樣頻繁的焦急。

畢竟二人的生活不不接軌的。

一位是普通的私人偵探,另一位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部。

“喂,目暮老哥,有什麼事情想起小弟了?”

謙卑的嬉笑一聲,語氣中帶著打哈哈的味道。

因為身份的緣故,過去的隊友成為現在必須捧的對向,就算是偵探也無法凌駕在警視廳之上。

小五郎露出訕笑,側過頭偷偷打電話,因為現場的吵鬧將耳朵貼著電話出聲口。

“小五郎啊,沒什麼,就是我這邊臨時發生一起案件,需要委託你過來看一眼,有時間嗎?”

所謂的看一眼,就是安排偵探前往,因為警視廳不可能求別人的。

目暮警部僅僅是需要還人情,但是不代表需要求助對方。

“啊,真的嗎,好好好,我現在就過去,是案件在召喚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這樣的事情義不容辭!”

就像八十歲的老頭看到二十歲妻子肚子微微隆起,露出枯樹逢春的笑容,滿臉的皺紋與器官一起眯成縫隙的狀態。

一時間讓人看不懂這位大叔是在笑還是在痛哭。

小五郎用力點頭,同時故意的大聲說出‘案件’與‘名偵探’兩個詞彙,給某個離婚案件百分百勝訴的律師聽。

就是氣氣對方,找回點面子。

“恩恩,好好,我現在就過去,這樣的大案件肯定需要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出馬才能解決掉!”

站起身,挺直腰板。

從未像此刻一樣氣勢如虹的狀態。

一邊撥打著電話,另一邊小五郎則俯視著那邊微微笑盯著臺下看的妻子。

其實,目暮那邊的電話早就結束通話,問完後聽到小五郎同意就直接結束通話。

後面的這些都是添油加醋的虛空對話。

“恩恩,原來如此......還真是麻煩的案件......不要急,不用擔心,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馬上就到,在這之前只要保住現場就可以了。”

還在點頭,還在大聲說著。

臺上的學生家長與前來看空手道比賽的人都一臉懵逼面前這位四十歲大叔打電話至少十多分鐘。

而且是一邊說著急,一邊還很平淡,電話熒幕都已經關閉顯示通話結束的圖示。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的討論著。

鈴木園子聽得煩躁,側頭看一眼就知道毛利大叔是故意說給身邊妃英理阿姨聽得,其實電話已經關閉了。

有些開心,好像混蛋老弟並沒有繼承毛利大叔的缺點。

“毛利叔叔,趕快離開吧,那邊需要您這樣的大偵探。”

著實聽不下去了,園子才打圓場說道。

給這位四十歲大叔一個臺階,演戲半天妃英理阿姨都沒有絲毫反應,面子上掛不住。

“嗯,對,我現在就過去,記得和小蘭說一聲,就說她的爸爸去拯救警視廳了。”

元氣滿滿,氣血上湧。

小五郎還看著前妻,對方全程都手託著腮幫,目光盯著場上,嘴角露出令人難以忘記的美麗溫柔笑容。

雖然說有一個臺階,但是小五郎還是覺得並不是最想要的臺階。

想到目暮警部要求自己迅速過去,也不能繼續停留,轉過身小跑離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