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就憑你一個人?唉,到時候擋不住那老和尚時喊一嗓子,我隱娘好去救你。”隱娘見他一心自己去戰那老和尚,便用話譏諷他。

惡風知道這小丫頭心直口快,又心高氣傲,況且她的武功也確實不在他惡風之下,所以他也不去計較這丫頭的話。

紅線見兩人心裡都不把黑袍尊者當回事兒,她不免為兩人擔心起來,怕兩人一心要與黑袍尊者交手,倘若他們有個閃失,那他們一夥人的損失就大了。現在他們一夥人,真正有實力來對付吐蕃人的只有他們兩人和自己,其他人都受了輕重不同的傷。

就在她心裡胡亂時,只聽身旁的惡風忽然嘴裡叫道:“不好,那兩個老傢伙有危驗,他們己招架不住那老和尚了,你倆兒待著,我去把兩個老傢伙換下來。”還沒等紅線和隱娘搭話,他便手提兩支霸王鐮縱身飛了出去,直飛到閣王和閣陂兩人的身後方才落地。

“閣王、大師,你二人請退後歇息,待我來收拾這老和尚。”他本想罵出“老和尚”這三個字,但怕那閣陂大師多心,因為大師也是和尚,這也足見惡風雖是莽漢,但有時也粗中有細。

兩人見黑大漢惡風來替換他們,便也知趣退到後邊,兩人此時也確實精疲力盡,只是拼盡全力才勉強擋住對方的攻勢,倘若惡風再遲一會兒上來,兩人恐怕命將不保。

“哪裡來的黑小子,你是上來領死的嗎?”黑袍尊者斜視著對方說。

惡風見這吐蕃老和尚根本不用正眼瞧他,心裡頓時怒火萬丈,恨不得一步竄過去,抓住老和尚將他撕成碎片。但他也看過老和尚與閣王兄弟倆的廝殺,知道這老和尚的武功非同尋常,兵器和招式也都十分怪異,所以也未敢搶先對老和尚出手。

黑袍尊者見對方沒有先出手,以為是剛才那幾句話把這黑大個嚇著了。其實惡風何曾怕他,只是心裡捉摸一遍剛才所看到的他的招式,廝殺起來時如何破解對方的招式。

“黑小子不要發呆,先吃老僧一飛輪吧。”話音未落,他便隨時一甩,一道寒光呼嘯著直朝對方的面門射去。

惡風見對方一甩手,一道寒光直奔他的腦袋飛過來。他看這暗器好似無量法王的金輪,只是這飛來的暗器要比法王的金輪小一些。

他見飛來的暗器又快又猛,所以沒敢用霸王鐮來擋,而是一偏頭躲過了暗器的襲擊。

“哈哈哈,黑小子竟能躲過老僧的如意輪,看你還能躲過幾回本尊主的飛輪,看招。”只見他一抖手,一道寒光飛了出去,再一抖手,又一道寒光飛了出去。

惡風全神貫注地看著對方,只見老和尚一抖手,知道他發出了暗器。有了頭一次的經驗,他輕易地躲開了那飛輪的襲擊;他還未等緩過神來,又一道寒光直奔他面門飛來。

他雖然閃電般躲過第二道寒光的襲擊,但也嚇出了一身冷汗,這老和尚的飛輪也比那無量法王的金輪快多了,也厲害多了。

接下來那兩隻如意輪彷彿‘走馬燈’似的,不停地飛旋在惡風的身前身後,這下讓他手忙腳亂。看著那兩隻在自己身前身後飛來飛去的如意輪,惡風或閃身躲過,或用霸王鐮撥開。

而黑袍尊者站在三丈遠的地方,冷眼看著那黑大個不停地躲避著自己的兩個如意輪。看了一會兒後,他見那如意輪飛過幾十個輪次,仍未將那黑大個打倒,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此時的黑袍尊者己有些不耐煩,他與閣王和閣陂兩人就戰了一百多個回合,正準備給那二人下死手時,未料到半路殺出個黑大漢,他不認識這黑大漢,也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他想用最快的招式結果了這黑大漢,以報復他攪了自己的好事。

只見他一邊操縱兩支如意輪,一邊將內力運到雙掌上,他要用雪山神龍掌發功,好取那黑大漢的性命。

他在發功時就被紅線和隱娘兩人發現了。

“紅線姐,那老和尚在幹什麼呢?”

“不好,他可能要發功,義兄只顧躲閃對方的兩支飛輪,很難注意到對方要使出陰招兒,那老和尚的雙掌一出,義兄肯定會受傷的。”

“那還等什麼?我去助你義兄一臂之力,姐,你在後邊壓陣,我不信那禿驢有多厲害。”她拔出短劍,身子像箭一般射了出去,直落到惡風的身後。

就在這時那黑袍尊者的掌風擊到了惡風的胸前,他感到那股掌風有上千斤的力量,撞擊著他,使他不得不連連後退,直退了兩丈多遠,方才收住腳。

隱娘見惡風被對方的掌風推送到兩丈多遠,也驚歎那老和尚的內功之深厚,但她既然上陣來,就絕不怕那老和尚的掌風。

“前輩你退回去歇息,待姑奶奶來收拾他。”說著執劍朝黑袍尊者走去。

“丫頭要多加小心啊!”惡風忘不了叮囑隱娘一句,他的胸口有些發悶,只勉強說出這一句,便手捂著胸口退下來。

紅線見狀,連忙迎上前去,她扶住惡風忙問:“你受傷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惡風的臉色有些蒼白,“這老和尚的雙掌厲害,要防備他的雙掌,咳、咳、咳。”惡風咳完又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義兄,你的話我記住了,等一會兒,義妹定為你報仇,先到後邊養養傷。”這時上來幾個南詔軍士把惡風扶了回來。

黑袍尊者見黑大漢和被自己的掌風所傷,他正待要飛上前,結果那黑大漢的性命。就在此時黑大漢身邊多了一個小丫頭,手持短劍,怒視著他。

“誰家的女娃子,跑到這兒來送死。”他不屑地看著隱娘。

“少廢話,先吃你家姑奶奶一劍。”說著她手中的那把短劍直奔對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