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姚州城被攻陷後,他僥倖帶幾個親信逃脫。姚州城是不能回去了,他便帶幾個親信和當官時搜刮的金銀財寶,準備上山當山大王。後來又感到落草為寇太危險,想到自己曾當過和尚,何不重操舊業。

於是在離姚州城有一百多里遠的雞嗚山找到一處荒僻的寺廟,那時寺廟裡有一老一少兩個和尚。他們幾個人冒充和尚在那寺廟隱藏下來,沒過兩月,因怕原有兩個和尚洩露他們的秘密,便偷偷將兩人殺害了。

從此他們就利用這寺廟做掩護,在這方圓百里處,專門將那有些姿色的女子擄掠到寺廟裡,並在寺廟裡修了一個秘密的地下室,他們將擄來的女人關進地下室,供他們每日裡**玩樂。

未料到紅線他們的到來,打碎了他們的美夢,不但殺了他的幾個親信,就連他自已也差點喪命,幸虧他及時進地洞逃走。

由於當年陷害阿姣和李慕唐一家,所以他做賊心虛,害怕有一天會遭報應。在張虔陀的腦袋裡,他牢牢記住了這幾個人的名字;阿姣、常世雄、還有個小丫頭叫紅線。

他想:天龍幫這小子說的那個武功很厲害的紅線,會不會是十年前逃走的小丫頭紅線呢?他的心有些發涼、腦袋有些發脹。

地鼠見為首這和尚問完話後有些發呆,連忙問他:“這位朋友,你難道認識這紅線丫頭?”

張虔陀抬頭看看地鼠和林狐說:“她也是我的仇人,我就是山上寺廟裡剛才逃走的和尚。”

“哎呀!這麼說咱們都是一路的朋友,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我叫張虔陀,既然夏侯幫主一心想除掉紅線及其同夥,那正合我意。從現在開始,我張某便一心追隨夏侯幫主,直到將那紅線和她的同夥除掉為止。”

地鼠說:“那太好不過了,我一定將此事告訴夏侯幫主。”他望著紅線她們漸漸遠去的身影對張虔陀抱歉地說:“實在對不起,我們兄弟倆還要跟蹤他們,張大哥我們後會有期。”

說著兩人辭別張虔陀,就要追趕紅線他們。

張虔陀連忙問道:“兩位兄弟尊姓大名?”

兩人己走出十多步,地鼠回頭大聲說道:“我叫地鼠、他叫林狐。”說話工夫兩人己離張虔陀有百餘步了。張虔陀想:“這兩人輕功夠好的,簡直是兩個地遊神。”

“老大,我們怎麼辦?寺廟也不能回去了,我們己經無家可歸了。”那個親信和尚憂慮地說。聽了親信的話,張虔陀臉上露出冷酷的表情。

“我們到寺廟的秘洞裡再取些銀子,他們不會發現那秘洞,然後我們去投靠天龍幫,藉助他們的力量來除掉紅線及其同夥,只有除掉這丫頭,我才能睡個安穩覺。”

地鼠和林狐的腿腳飛快,一會兒工夫兩人就看見了紅線她們的身影,兩人遠遠跟著她們。

一路上,紅線她們陸續地將那些女人送回家,最後只剩下她們五個人。

紅線看著丁老伯說:“丁爺爺謝謝你的幫助,我們這次雖然沒有抓到張虔陀,但總算知道他還活著,遲早會抓到他的。”

“不過以後再遇到他,千萬要小心,這傢伙陰險狡詐,而且還心狠手毒。”丁老伯叮囑道。

“放心吧丁爺爺,我們一定會記住你老的話。”

“那,我就不再打擾了,這裡離我家和姚州城都不太遠,我先回家了。還有哇,姚州城已被南詔人佔領,你們可別去姚州城了,以防被他們抓去。”

送別了丁老伯,四個人商量著先找一家客棧住下,然後再作今後的打算。

“那我們為什麼不去姚州城裡找一家客棧住下,總比這小鎮上的客棧住得舒服些。”惡風突然對姚州城產生了興趣,一心到城裡邊逛逛來滿足他的好奇心。

他的一句話打動了紅線和常世雄,兩人都同意去姚州城裡逛逛。紅線想:我娘就在這城裡被人陷害,後來又率大軍攻陷此城,我真該進城裡看看去,也許會在這城裡見到我娘呢。

常世雄想:既然這姚州城己被南詔佔領,我們進去逛逛更沒問題,一旦拿我們當大唐奸細來抓,我們一提阿姣公主的名字,他們就會對我們恭敬有加,說不定在城裡還會遇見阿姣公主呢。然後再告訴她,我們險些抓到狗賊張虔陀的事。

既然大家都同意,妙玄也沒意見。雖然姚州城被南詔佔領,但她想:進城裡如有麻煩,提阿姣公主的大名,那些南詔官兵也不會找他們幾人的麻煩。

四個人來到姚州城門不遠處,見城門口在盤查進出城的人。四個人便繞城而走,見到一僻靜外,他們飛身上了城牆,然後進入城裡。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地鼠和林狐,看見他們四人飛身進了城裡。兩人也不能失掉這跟蹤多少天的目標,論輕功,兩人在天龍幫裡也是一流的。地鼠和林狐帶著嗅天犬也飛身進了姚州城。

一進城,他們就四處尋找目標,兩人轉了一會兒,就在一條熱鬧街上發現了那四個人,當然這也是嗅天犬的功勞。

熱鬧街上人來人往的,挑擔的、牽馬的,有大唐人也有南詔人,這有吐蕃商人。大街兩也的飯店酒樓大多是唐人開的,一見酒樓,惡風立刻眼睛亮了。

“嘿,他奶奶的,老子好幾天沒沾酒了,今天可得痛快喝上一頓,老弟,上酒樓去。”惡風高興地叫著常世雄,紅線和師父也都餓了,雞鳴山腳下的客棧裡連上像樣的飯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