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嘎’一聲開了,大概是有人探頭看了看又關上了門。三人慶幸沒有被發覺,下一步怎麼辦?紅線朝師父打著手勢,只見師父擺擺手,這可急壞了一旁的惡風,他的雙手各執一柄霸王鐮,隨時準備殺入房中。

就在師徒倆猶豫不決之時,有人在他們背後大叫:“不好了,有人進廟了。”聽到叫喊,那屋子裡一陣忙亂。

三人見勢不好,惡風叫一聲:“衝進去”,便上前一腳揣開房門殺進屋中。紅線也緊隨著衝進屋裡,妙玄恨剛才那人壞了他們的大事,便飛身追上那叫喊之人,見是個和尚,便一劍砍掉他的腦袋。然後才返身衝入屋中。

一進屋,見紅線與惡風正與幾個惡僧殺在一處,地上躺著幾具屍體。剩下的幾個惡僧武功都不賴,竟然能與紅線惡風兩人過上十幾招。

紅線見那幾個惡僧始終不離開身後那面牆,仔細一看,原來他們身後是個洞口。

“注意,小心他們逃進洞口。”紅線的話音剛落,一個惡僧命令其他惡僧:“快,把他們擋住,快進洞口。”

說著那惡僧不顧其他人,第一個鑽進洞口。其他惡僧急了,也想鑽進洞口,但紅線和惡風怎能給他們機會。在兩人的攻擊下,再加上後到的妙玄,他們奮起神威,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幾個惡僧送上西天。

“哎呀,留個活口好了。”紅線有些後悔地說。

“管不了那些了,快,進洞追那狗賊,看樣子他是個賊頭。”惡風說著就要進洞。

紅線連忙叫道:“慢點,小心中了埋伏。”

惡風沒有聽那些,他先用霸王鐮在洞口揮舞了一會兒,那霸王鐮旋起了洞內的風,一股潮氣從洞裡冒出來。惡風朝洞裡看了看,他對紅線說:“我先進去,你們隨後跟進。”說完他一頭鑽進洞口。進到洞裡先下十幾級臺階,然後腳才觸到地面,原來這是個地下室。這裡面很寬敞,人能立起身來走。

依仗二十年來在山洞裡煉就的‘夜眼’,這地下室的黑暗並難不住他。他手執兩隻霸王鐮,十分警惕地朝前慢慢搜尋,他怕剛才逃入地下室的那個惡僧暗算他。

紅線抬頭見屋裡那盞燈籠還在亮著,便伸手摘下燈籠。她讓師父待在洞口處,以防惡僧們將洞口堵死,她左手提著燈籠,右手執著寶劍鑽入洞口。

走了大約五十多步,前方見著亮光,紅線和惡風緊走幾步,見那亮光處是個洞口。惡風探出頭一看,見洞口處正在懸崖邊,下邊不知有多深。洞口外垂著一條如同小孩胳膊粗的一條麻繩,那條麻繩直垂下懸崖底下。

惡風猜測說:“那狗賊大概是從這裡逃出去的?”

紅線提議道:“我們再找找,是不是還有別的洞口或地下室?”紅線提著燈籠,兩人慢慢在地下室裡搜尋。兩人又找到幾條地道,發現儲存著一些衣物和用具。

這時惡風聽到一絲細微的抽泣聲和說話聲,他忙尋著聲音發出的地方前行。漸漸地聲音聽得清晰了,是幾個女人的聲音。

惡風沿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盡頭走到,他伸手摸了摸,好像是一塊木板。紅線從後面上來,她舉起燈籠照向那塊木板,原來是一扇木門。

兩人發現那扇木門有大鎖鐵鏈鎖著,這時那抽泣聲和說話聲都消失了。裡面靜悄悄的,彷彿裡面根本沒有人。

惡風用手晃動一下鐵鏈子,過了一會兒,裡面發出極細微的說話聲。這聲音瞞不過惡風,他和紅線商量了一下,只有去掉大鎖,就知道里面關的是什麼人了。

紅線將燈籠遞給惡風,自己舉起七星寶劍朝鐵鏈用力砍去,鐵鏈應時而斷。惡風大手一拽,鐵鏈和鐵鎖一起掉下來。

惡風將木門開啟,兩人一看,裡面有十幾個女人,她們衣襟不整、頭髮蓬亂。十幾個人簇擁在幾個棉被上,她們也不說話,驚恐而又疑惑地看著紅線和惡風。

“你們是被和尚搶來的嗎?”為解除她們的疑惑,紅線先跟她們說話,她是怕義兄的那一付凶神模樣把她們嚇走。

也許看紅線是個女人,有幾個女人點了點頭,但是仍不願說話。

“你們不用害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外面的那些和尚差不多都被我們殺了。你們都起來,現在你們可以回家了。”聽到紅線的話,那些女人都激動起來,有幾個甚至還站立起來。

有一個膽大的女人問紅線:“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到這裡來了?是專門來救我們的嗎?”

紅線點點頭說:“是啊,我們專門來救你們的,你們放心好了。”

有個女人還是有點害怕說:“這裡的和尚都很兇的,這裡是個秘密的地下室,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如果我們跟你倆出去,碰到那幫和尚,他們會殺了我們的。”說著話還不時地用眼睛瞟著惡風。

紅線安慰說:“他是我義兄,人長得很兇但心眼好,你們不用害怕他。這寺廟裡的和尚都被我們殺光了,既使再有和尚,也抵不住我這一劍。我帶你們下山,今晚就住在山腳下的客棧裡,你們快把自己的東西都帶上。”

兩人帶著十幾個女人,出了洞口見到妙玄,說明地下室裡的情況,妙玄聽了感概萬分。

妙玄說:“當初斷定那些採花賊就藏在寺廟裡,果然沒錯,可惜跑掉一個賊和尚,那狗賊張虔陀肯定不在這寺廟裡。”

“你們說誰?張……虔陀?”一個女人連忙問妙玄,那女人露出驚訝的神情。

“是啊,是說狗賊張虔陀,難道你認識他?”紅線追問道。

那女人說:“就是曾經當過雲南太守的張虔陀,你們說的是他嗎?”

紅線回答:“沒錯,說的就是他。”

那女人說:“真是老天有眼那,我孃家就是姚州城裡人,我後來嫁到別處,再後來到這寺廟來上香許願,被這裡的和尚盯上。下山回家的路上被他們攔劫,將我夫君殺死,將我擄到這寺廟裡,每天陪他們尋歡作樂。那為首的方丈和尚就是那原來的雲南太守張虔陀。我不敢說出來是姚州城人,怕他殺我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