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他們繼續朝姚州城方向,此時她們的後面跟上兩個‘尾巴’,嚴格點說是三個‘尾巴’。地鼠和林狐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常世雄和妙玄兩人的衣服上沾上藥粉,兩人沒有敢在紅線和惡風的衣服上撒藥粉,因為兩人不好接近,再加上兩人十分警覺。

藥粉己沾在他們的衣服上,以後的事就全靠這嗅天犬了。它能在十里地之內嗅到這特製藥粉的氣味,而且從不失誤,地鼠和林狐兩人對它的本領毫不懷疑。藥粉撒完了,他們兩人帶著嗅天犬,在離紅線他們一里地遠的後面尾隨著。

又經過幾天的行程,常世雄和紅線兩人心裡都有些激動,看著眼前這條大道,這不是當年兩人逃亡的那條路嗎。常世雄手搭涼篷朝遠處眺望,看見了熟悉的村落。

“紅線,前面好像快到落雁村了?”

“真的乾爹?那太好了,我們去看看丁老伯。”紅線忘了一路的勞累,感到特別地興奮。

村落越來越近,常世雄看見了熟悉的院子、草房、柵欄門。

四個人牽著馬走到柵欄門前,常世雄朝院子裡喊了一嗓子。過了一會兒,草屋的門慢慢開啟,一個花白頭髮的老人走了出來。

他走到院門口處,仔細打量著門外的四個人。

“丁老伯,我是常世雄啊。”從打上次見面後,轉眼又有幾年未見面了。

“啊,是常壯士,快請進來,”老伯說著話,眼睛看著紅線。

紅線眨眨眼睛說:“丁爺爺,你猜我是誰?”

丁老伯的眼圈有些溼潤,他仔細端祥著紅線,嘴裡嘟噥著:“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當年那個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嘿,長成大姑娘了。常壯士,快讓大夥兒進屋坐吧。”

常世雄又把妙玄和惡風介紹給丁老伯認識。

“都請屋裡坐,常壯士的朋友也是我丁某的朋友,你們都是俠義中人,那就更對我丁某的脾氣了。紅線姑娘快進屋,上次我與常壯士見面,他就提起過你,他誇你武功進步很快,比他的武功要高。我說那樣好,以後就能給她爹報仇了。”

紅線笑著說;“謝謝丁爺爺還掛念我。”

丁老伯說:“這是應該的,你和常壯士都是好人那。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作惡多端,還想陷害你們倆,幸虧常壯士手下留情,饒了他一命,也為我留下一條根啊。”

惡風一聽有意思,忙問:“那你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常世雄忙回答說:“他兒子已改邪歸正,現在還是在姚州城裡當差,也娶了老婆成了家。”

老伯說:“這要謝謝常壯士的恩典,我那兒子才得重生。”

常世雄說:“其實我倒是應該感謝老伯才對,是老伯救了我和紅線。還有,三師公,丁老伯還是武林中人,也身懷一身武功隱居在這山村裡。”

惡風說:“原來老伯也是武林中人,失敬、失敬。”

常世雄問:“幾年前常某求老伯辦的那事兒可有眉目?”

老伯想了想說:“啊……,那件事兒,我曾自己獨自探訪過,一直沒聽到過張虔陀的確切訊息。不過這幾年我聽說離這兒一百里遠的雞鳴山有座寺廟,那裡面有幾個和尚可不地道。這幾年傳說有十幾個上山進香或路過的女人消失在這座山上。官府也曾對此座寺廟產生過懷疑,但因這山離縣城很遠,離姚州城更遠。官府曾派兵到這廟裡搜查過幾次,但都一無所獲,後來也就不再派兵來了。”

“我也曾借上香許願之機去寺廟裡看看,但也沒看出有什麼可疑之處。既使那張虔陀躲藏在這寺廟裡,他也不會拋頭露面,因為姚州城方圓百里認識他的人太多了。”

常世雄看著眾人說:“我們怎麼尋找他呢?去那座寺廟裡看看?”

妙玄說:“姚州城方圓這麼大,如何去尋找?我想既然當地官府對雞鳴山的那座寺廟有所懷疑,那我們不如就從那座寺廟下手,我斷定那寺廟就是一個匪窩。只是官府公開搜查的方法不對,才讓那些盜匪矇混過去。若想查出那寺廟的底細,我們或白天化裝前往,或深夜潛入寺廟中。既使狗賊張虔陀不在這寺廟裡,除掉這夥歹徒,也算是我們為當地除掉一大禍害。”

紅線說:“我看師父這主意行,我們先從這寺廟下手,如果真是一夥盜匪,那我們先除掉他們,也興許能從那些盜匪的口中問出張虔陀的下落。”

惡風急忙叫道:“嘿,乾脆連夜去那寺廟,先抓一個和尚,審問一番不就知道寺廟裡那些和尚是一群什麼鳥?如果真是一夥採花賊,那就將他們斬盡殺絕為民除害,來個痛快的。”

丁老伯說:“我看你們先化裝進寺廟裡看看不就清楚了,如果看不出什麼破綻,再夜裡進寺廟檢視一下,就大概知道這寺廟裡的和尚是不是傳言的那夥採花賊。”

妙玄說:“老伯說的有道理,如果這寺廟真是採花賊的老窩,那他們肯定會露出一點破綻,待弄清情況後,我們再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常世雄說:“師叔、紅線,我看就按老伯和師姐說的方法辦,先白天進寺廟檢視情況。可是我們怎麼進寺廟呢?是假裝上香的、還是許願的,總得有個藉口哇。”

妙玄說:“我看,我和紅線就假扮成上香許願的,師弟就假扮一個僕人。師叔就不要進廟了,可等在寺廟外接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