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客氣!只是舉手之勞!”袁平山馬上回禮道:

此時破軍已安定下來,隨手把玉簡拋向重山,也不說話轉身來到一棵樹下,盤膝坐好,再無聲息。

“破軍安心修煉!我來為破軍兄護法!”重山說完從腰間取出一隻機巧小弩,站與破軍不遠處,雙目環視四方。

說來奇怪,日頭雖已西陲,但整個天空還很明亮,不知從何處飄來一片烏雲偏偏懸停在破軍、重山、袁平山三人頭頂一動不動,厚重的雲層中不時有雷電閃爍,大地之上微風不時掃過,轉瞬之間狂風大作。

劇烈的閃電夾帶著雷聲,伴隨著傾盆大雨從天而降,破軍端坐在狂風暴雨中紋絲不動,不遠處的重山則緊張的環顧四周。

此時的袁平山一把抓起已經啃食完獸肉的大狗並摟入懷中,袁平山可不敢待在樹下,以袁平山在那個世界的常識,雷雨天氣在樹下待著,是要被雷劈的。

袁平山折下一片不知名樹木的寬大葉片,罩於頭上,在一處相對空曠的地面上蹲下,看著破軍、重山的方向。

大雨如注,雷電交加,所有雷電都聚集在,盤坐在地的破軍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彷彿雷電組成的牢籠,基於威勢,不遠處的重山不得不撤離更遠處為破軍護法......。

狩獵之地的一處山峰此時灰濛濛一片,一條銀色小河流經此處山脈,並在山鋒正前方的低窪處匯聚成一處銀亮湖泊。

山峰之下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綠草蔥蔥,山花爛漫,流水叮咚。

山峰的一處斷崖之上,一株萬年古樹,滿身斑駁,整個樹身貼近地面,忽高忽低,卻倔強似的擰著身子衝向天空,整個樹冠覆蓋了幾乎三分之一的崖面。

樹冠之下,站立著一位白髮蒼蒼的佝僂老者,乾枯的左手握著一支晶瑩的白骨權杖,筋絡分明的右手搭在額頭眺望著遠方。

此時大祭司荒魚目光所及之地正是破軍、重山、袁平山所處的位置。

“不知何人在狩獵之地邊緣悟真,好久沒有見到如此聲勢!”

“此人竟是雷電雙真之義,萬不存一,實在難得!希望是我獸族之人!”

“這幾天先有天火墜地,此時又有人修成雷電之真意,看來蠻荒之地要不太平啊!”大祭司荒魚自言自語道:

“大祭司!我去瞧上一瞧,如果不是我族之人,我就斬了他?”站在陰暗處的陰隼謹慎的問道:

“不可,此人悟真已到關鍵時刻不可打擾,不要弄巧成拙。”大祭司道:

“是大祭司!”陰隼答道:

“天地無終極,生命如朝霞,生死尋常事,各有各的機緣,順其自然吧!”荒魚目光深邃的盯著遠方隨後轉身,身影逐漸消失在崖頂由樹冠遮擋的陰暗之處。

此時破軍確實到了要命的時刻,整個身體匯聚了整個天空的雷電,身體上電光繚繞,整個裸露在破舊甲胃之外的面板,包括面部都焦黑一片。

破軍整個身體紋絲不動,如刀削斧刻的五官卻異常安詳,好像很享受這種狀態,此種狀態大約持續了一個時辰,其身體上盤踞的雷電陸續消失,被破軍吸入體內。

天空上的烏雲彷彿被激怒,劇烈翻滾,大量雷電產生,此時雷電不在聚集在破軍周圍,而是在烏雲中聚整合一個耀眼的光球,光球越聚越大,終於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光球從天而降轟向破軍。

此時的破軍昂頭望向在天空中不斷接近的光球,雙眼之中有絲絲雷電閃爍,破軍張開雙臂,光球撞入懷中。

光球與鎧甲產生劇烈的摩擦之聲,破軍面目猙獰,此時破軍已到了生死時刻,一聲沉悶的吼聲在其口中發出,破軍一隻手臂死死抵住不斷變小的光球,銀色長矛出現在另一隻空閒的手掌之中。

破軍一聲怒吼,長矛刺入光球之中,光球閃了一閃隨即爆裂開來,袁平山整個身體陷入爆裂的白色光芒之中。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重山臉色陰沉,雙拳緊握。

“破軍你一定要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