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留殤深深吸了口氣,一揮手,康正帝又只剩下了口型。

大家都在擔心柳書君的時候,他卻安然地在火堆旁睡著了。因為還在下雨,鳥蟲蛇獸都不曾出沒。柳書君也出奇的睡得安穩。只是,他不知道,遠處,有個人,駐足了很久。

在山洞裡的眾人,見唐越和秦楚笑退了回來,南宮虹夕正要開口,卻被唐越轉頭一個狠戾的眼神嚇住了。

許久之後,秦楚笑壓低了聲音,對唐越悄聲說道:“它是不是進不來?”

接著,大家才開始留心細聽,從洞口處傳來了悉悉索索地聲音,還有動物鼻子的呼吸,噴到地上的聲音。

執羽之子卻好似並不十分害怕,反而有些興奮地低聲問道:“是什麼?”

秦楚笑搖搖頭,低聲回到:“沒看到。”

執羽之子索性便起身,向秦楚笑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

“哎——!”秦楚笑低聲喝道。

執羽之子依然不慌不忙地貓著腰向前走去,他這樣的性格,秦楚笑一下午被他引得幾度暴怒,可偏偏礙於他的身份,秦楚笑只能忍著。所以,秦楚笑再未多加阻攔。

扎哈哈笛子以肉眼難辨地速度,從秦楚笑和唐越中間掠過。

“這……他可是蒼朮的世子……”南宮紫晨微微蹙起了他的劍眉。

秦楚笑想了想,咬著牙關,憤憤不滿地向洞口跟了去。

不想,那執羽之子站在離洞口很近的地方,大刺刺地蹲著,還調侃著說:“誒?你看,是白色的爪子!”

那爪子循著人聲,便撲稜了過來,執羽之子嘴角下撇,慌忙地跳了起來,退到了一邊,抓著扎哈哈笛子,躲在了她的身後。

“笛子你看——”執羽之子抓著扎哈哈笛子的衣領,一副還想靠近的樣子。

扎哈哈笛子也不傻,雖然護主,可爪子比熊瞎子還大的兇獸,她是當真沒見過。被執羽之子當作肉盾一樣的往前慫,她自然是要左右搖擺著,往後護著執羽之子,還要掙扎了。也是怪累的。

這洞口的兇獸嗅了嗅,又把重重的呼吸噴到地上,吹起了些許灰塵。接著,它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

執羽之子緊抓著扎哈哈笛子衣領的手,忽然撥開了扎哈哈笛子,他饒有興趣地說道:“好像是隻大犬麼!”

然後,執羽之子滿地尋了半天,找到一根掉落的柴禾棍子,便拿著棍子去杵那隻伸進了洞口的肥厚爪子。

“誒!”秦楚笑來不及攔,便瞧著那執羽之子歡樂的逗起那肥厚的爪子玩了起來。

那大白爪子,似乎也並不想傷人,被杵一下,便躲一下,然後又往前夠一下。就像是貓狗和人玩耍的時候,那般樣子。

秦楚笑閉著眼睛,他決定走回泉眼旁,他真的是沒見過執羽之子這樣“沒事兒就作死”的人。

大家見秦楚笑一人走了回來,蕭燼便咳嗽著問道:“咳咳……蒼朮世子呢?”

秦楚笑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看向蕭燼,說道:“他看見了一隻大白爪子,然後,就找到了一根木棍,杵那隻爪子,玩兒了起來。”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氣。

“不會……不會是追著我和淺秋弟弟的那隻怪獸吧!”南宮虹夕說罷,便看向慕容淺秋。

慕容淺秋一直沒有說話,是他自從到了洞內,便開始腹痛。直到南宮虹夕看向他,這才發現他額頭上不停地滲出的細密薄汗。

“唐越……淺秋弟弟好像不舒服。”南宮虹夕說道。

唐越給慕容淺秋把完脈,說道:“上火引起的腹痛。多喝點水就好了。回去我再給你開一副藥。”

南宮虹夕聽罷,看了一圈,這才對著唐越說:“走,去不去看看?”

唐越想了想,便道:“也好。”

可誰知,二人快走到洞口的時候,執羽之子便拍著手,向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