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陛下?臣侍臉上,可有什麼東西?”南宮紫晨問道。

“啊!虹夕,陛下醒了。正好可以用粥了。”南宮紫晨對走進來的南宮虹夕說道。

康正帝看著走進來的南宮虹夕,再抬頭看著自己身旁,把自己摟起來的南宮紫晨。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抽什麼瘋!就這樣跑出去!你是存心想讓我們都擔心死是嗎?”南宮虹夕說著,就有些眼圈發紅。

康正帝看著埋怨她的小夫君模樣的南宮虹夕,和把她扶起來,背靠軟被的南宮紫晨,不由地有些愣神。

南宮虹夕對一旁伸手的南宮紫晨說道:“行啦!哥哥你就別動了!好不容易毒藥解了,孩子……”

南宮虹夕抿了抿唇,趕忙改口說道:“陛下,多用些粥吧,前朝等著陛下做定奪的國家大事,好像都挺急迫的。”

南宮紫晨也沉默了一下,然後又強打起微笑,說道:“嗯,陛下當務之急,還是必須快點康復才是。”

康正帝一口一口地吃著粥,可是眼角卻時不時地去瞟南宮紫晨的腹部。

南宮紫晨終於還是有些黯然地垂下鳳眸,輕聲說道:“對不起,陛下,臣侍無用,臣侍沒有留住孩子。”

康正帝眼角滑落眼淚,說道:“傻瓜,是我的不對才是。讓你受苦了。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康正帝看著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離開的身影,眼底的眼淚不停地奔湧著。

她在昭頃殿召見了幾位大臣,做了部署之後,這才精疲力盡地躺下。

康正帝看著房頂的空曠,眼角的淚水冰涼地掠過面板。

是夢嗎?

原來是一場夢啊?

可是,若是一場夢,那該多好啊。

“玲兒。”那是南宮紫晨微微有些冷怒的樣子。

“玲兒……”那是南宮紫晨忍不住那排山倒海的快意之時。

“玲兒!”那是南宮紫晨作為正夫,要端起態度的語氣。

這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雖然是雙生兒,卻一個偏冷漠一些,一個卻似好奇寶寶,不住的偷瞄了我幾眼。這倆娃娃能是女孩子?笑話!不過我要自己去確認確認才行!嘿嘿嘿。

我又想起那個秋天,在獨孤染珂懷中看見他們兩人時。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氣質卻又頗為不同,穿醬紫色鑲金邊袍子的這個略顯冷傲,那穿大紅色鑲金邊袍子的又多了幾分陰柔。

那俊挺的鼻樑下,是微薄的嘴唇。這樣俊逸出塵的五官,在他們的瓜子臉上,不由得讓我心底冒出一首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若是可以,我也想就這樣裝傻下去啊!

康正帝這樣想著。

可是,她已經發現了。

若是配合他們這樣裝傻下去,會不會她就可以避免這樣的心痛呢?只要自己極力的去相信就好了。就當那樣的心痛,從沒有發生過。

可是,那樣的話,南宮虹夕怎麼辦?我的南宮虹夕,這樣裝作自己的哥哥,一定也是很痛的吧?吶?很痛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