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懷中變成了浮游的水草,楚瑰從未這樣緩慢的磋磨過她,他向來喜歡糅合一會兒,就快速的直奔主題。

可是今天的楚瑰不一樣,似乎他就是要欣賞她在他手中熔化,他就是要看她潰不成軍,他就是在等她開口求他。

“別這樣……別……你、你從哪學的!”康正帝沉溺著,像快要窒息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楚瑰抱著她站起身來,用大氅裹著,走去了寢殿。

康正帝被外面的寒風吹得牙齒打顫,卻還是偏過頭去,不理楚瑰。

“我才不像你!”楚瑰邪魅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疑雲,他說道:“我是在想你的時候,自己……自己幻想著要怎麼做,如今試著實踐罷了!”

康正帝被放在軟榻裡,說道:“快點進來!不然生病了!”

楚瑰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說道:“好。”

他鑽進被子裡,翻身俯看著她,而下面難以掌握的鐘脹,已經迫不及待地對準著,她方才絞著他的手指不肯罷休的小口。他忍得又長得更大的蘑菇在她的敏銳處來回磨蹭了一會,淺嘗輒止,剛套進了頭部,就已經叫她又滿族又抗拒。

原本楚瑰想著一定要等到她求他,一定要等到她答應帶他去。可是,現在,輪到他嚐到了甜頭便不肯罷休了!

“哦不──!”康正帝被楚瑰一探到底的攻勢逼迫的動彈不得,忍不住蹙起煙眉,惹人憐惜。

“帶我去吧!帶我去!好不好?”楚瑰霸道里帶著懇切,聽的康正帝心頭一池春水皺了又皺。

康正帝聽著楚瑰的祈願,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楚瑰便發狠地掠奪著她一切的感官。

“帶不帶我去?嗯?”楚瑰在她幾近於崩潰的神魂顛倒之下,還不忘他的目的。

“帶!帶!我帶你去!別……別再這樣了,不行了,真的要不行了!半個時辰了,楚兒——放、放過我吧……”

楚瑰滿意地露出了邪笑,將她再一次擁入巔峰。

除夕這一天,宇文皓月也抵達了榮都,外國使臣抵達,當然是要先拜見一國之主才是。文武百官不得不為了宇文皓月,專門加班上朝。

雖然宇文皓月曾經做康正帝的“瑾王正君”時,鮮少露面,可是還是有幾個依稀記得他的朝臣。不過,大臣們的交頭接耳似乎都不足以讓他動容。他只是安靜的看著坐在龍椅上的女子——他的前妻。

說完了為了促使兩國邦交更加友好,長遠共存之類客套的話,宇文皓月便跟著康正帝到了交泰殿。

康正帝示意宇文皓月坐下之後,便問道:“不知越王遠道而來,究竟所謂何事?”

宇文皓月安靜的看著面前的女子,他凝視著康正帝的時間,比曾經他做她正夫時,看她時間的總和都要長。

在長久的凝視下,康正帝終於有了些許不耐煩。她清了清喉嚨,問道:“越王不會大老遠的來,只為了看朕吧?”

“不可以嗎?”宇文皓月反問道。

康正帝聳了聳肩,攤手道:“好,那你隨意!”

康正帝說罷,便坐在鎏金龍椅上拿起紙筆,畫著一張草圖。

宇文皓月不知何時站在了康正帝的身旁,看著她設計的釵子。

這是一支十分精美,但又十分簡單。備註的用料都是極其昂貴的,設計卻又不顯過分華貴。

“陛下又在為自己心愛的男子做釵了吧?”宇文皓月低沉的聲音極富磁性的在康正帝耳畔響起。

康正帝略顯嫌惡地避開,這才發現宇文皓月與她的距離已經略顯僭越了。

“越王好興致。朕確實在為心儀之人繪製釵圖。”康正帝平淡地說道。

宇文皓月看著康正帝的淡然平靜,忍不住又道:“這顆價值不菲的裴石我心,是最上乘的紅寶石。佐以兩個小一些的紅寶石,做成紅豆枝的模樣,是想說:此物最相思吧?三,又寓意生生世世。這釵的主人,可是南宮紫晨?”

康正帝微微眯了眯眼,說道:“朕卻不知道,越王對朕後宮都瞭如指掌呢!”

宇文皓月皺著眉,一臉冷怒,伸手捏著康正帝的下頜,問道:“你忘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