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就是有土曜日和日曜日兩日沐休的。康正帝無比舒暢地在御花園散步,忽然,她又覺得無趣,便喬裝打扮,穿著小宮伺的衣服可著滿皇宮浪蕩。

敬文太皇太后客客氣氣地拉著執羽之子,在閒聊故鄉的那些事兒。執羽之子進這皇宮裡來晃悠,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心思早就飄遠了。

“怎麼,予這個老頭子叫你如此無聊麼?”敬文太皇太后有些埋怨地說道。

執羽之子小聲地咕噥了一句:“謝天謝地,你可終於發現了。”

可敬文太皇太后瞪大了眼睛的時候,執羽之子卻笑眯眯地說道:“哪能啊!臣子只是想請教陛下一些問題罷了,只是陛下身邊地領官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皇姥爺,您不覺得陛下也太調皮了麼?”

敬文太皇太后眯著眼睛,聲音有些嚴肅意味地說道:“予就算是幫你遞交了選秀的牒子,也不見得能成事!按輩分,你現在還是應該叫予表伯伯!”

執羽之子想了想,便問道:“那表伯伯,陛下浪哪兒去了?”

敬文太皇太后對執羽之子的性格,著實是喜歡不起來,只得用乾枯的拳頭掩在嘴前,發出了“哦吼——”的警告聲,接著說道:“浪什麼……陛下那是去……”

執羽之子見敬文太皇太后正在斟酌用詞,便嘆了口氣,說道:“這下要便宜那幫子想要爬天梯的宮侍們了!”

敬文太皇太后平時說話,從不這般斟酌拿捏。倒不是他對執羽之子,有多深厚的同族情義。而是執羽之子這傢伙嘴毒,用字用詞太過冠冕堂皇違背心意的話,被他挑穿的時候就更加的難堪。

若不是蒼朮那邊的關係,敬文太皇太后真的寧可抱著金剛經念上一整夜,都不願和執羽之子多待半個時辰的。

“表伯伯,我還是自己去找找陛下吧!就不多叨擾啦!”執羽之子說罷,福了福身,便一溜煙的不見了。

敬文太皇太后看著執羽之子的背影,一臉的愁容,可是他靜靜想了想,嘴角又浮起了一抹冷笑。

執羽之子滿皇宮地在尋摸偷偷窩在一處的宮伺宮侍,嚇得許多有私情的宮人都快生出心臟病了。

他路過司苑司的一處園子,睃視一眼,卻看見了南宮紫晨的身影。

哦不,那應該是南宮虹夕,南宮紫晨現在有孕七個月,應該像一個丸子,不會是這樣芝蘭玉樹地橡根杆子。

執羽之子心底剛剛腹誹完畢,便又去別的地方尋找了。

南宮虹夕伸手去掰玉米,而身邊的小宮伺正巧也伸出了手。

“你……”南宮虹夕看著她停留在自己手背上的毛手,倒吸了一口氣。

“還是叫奴才來做這事吧,主子的手若是弄傷了,陛下一定會心疼的。”小宮伺說道。

南宮虹夕低垂著眼簾,面頰有些不自然的燒紅。

小宮伺掰了幾個玉米,便道:“主子不若去陰涼處歇息片刻罷,這驕陽這般猛烈,仔細主子的面板被曬傷了就不好了。”

南宮虹夕微微嘟嘴,瞥了一眼小宮伺,說道:“本寶林還要些玉米,這麼一點兒,根本不夠吃。你就在這兒多掰幾個再過來吧!”

小宮伺乖巧地福身應道:“諾。”

南宮虹夕在草棚下的藤搖椅上半躺著,翹著二郎腿,悠閒地眯著眼。感受著時光緩慢且溫暖。伴隨著雨後泥土被曬著的氣息,南宮虹夕微微噙著不由自主地笑意。

小宮伺雙手斜抱著藤筐,走進了棚子,跺了跺腳,把粘在鞋子上的泥土都磕了下來。

她拍了拍手,用懷中的絹子包住了手掌,這才拿起小木桌上的扇子,輕輕地為南宮虹夕扇起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