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抬起手看了看,說道:“沒有啊。”

康正帝的頭靠在唐越的胸口嘆了口氣,說道:“這種事情,我要真的想做,我自己會去做的。我不想讓你……嘖……怎麼說呢。我不想弄髒你的手。”

唐越低頭看著康正帝,說道:“你的意思,他現在還不能死。”

康正帝一愣,她是想說這個意思,可是更多的意思是,她在表達對唐越的在乎好不好!

康正帝緊貼著唐越,仰頭看著他的下巴,說道:“你聽不懂我關心你的意思麼?”

唐越眨了眨眼,一本正經地輕咳了一聲,說道:“聽懂了。”

康正帝貼在唐越的胸口,聽著他越發強勁有力地心跳,忍不住笑了。

康正帝要走的時候,唐越忽然問道:“要盡力救他麼?”

“不必了,既然你說了無解,就讓他無解吧。”康正帝說罷,忽然又轉過頭來,叮囑道:“以後不許再胡來啊!就算以後你再怎麼不喜歡誰,也不許再這麼做了!”

唐越點點頭,記住了康正帝的字面意思,說道:“好。”

晚風徐徐,江珵鶴執筆練畫,他的畫已經堪與那些名家大師們一教高下了。可是,並沒有什麼用。

這女尊天下對男子的限制太多,他們的才華,是不允許超過女子的。甚至,許多人認為,男子根本都不應當學習太多,只要懂得如何討好女人,如何生孩子便是了。

江珵鶴畫著,便停了筆,眉目犯愁,講畫紙團在了一起,發洩似的使勁蹂成了一坨。

玉芙亭四周忽然升起了無數的孔明燈,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劉鑫抿著竊笑,安靜地退了下去。

從玉芙亭連著池塘的石階小徑,兩側也飄搖著荷花燈。

江珵鶴從未被人這樣用心待過,一時間驚得愣在了原地。他看著遠處一抹明皇,由遠漸近,他忽然心跳的漏掉了一拍。是她來了。

“珵鶴,前幾日,朕,政務繁忙,錯過了你的生辰。今日給你補上。”康正帝噙著淺笑,深深地看著江珵鶴。

宋惜玉端上前一個湯盆一般大小的“饅頭”,上面還放著許多切好的水果。“饅頭”上還插了一支細蠟燭。

“這是朕,專門為你做的生日蛋糕。”康正帝拉著江珵鶴的手,說:“來,默默的許個願,然後把蠟燭吹滅。”

江珵鶴有些機械地聽從康正帝的指示,許了個願,吹滅了蠟燭。

康正帝坐在江珵鶴的腿上,喂他吃著所謂的“生日蛋糕”。江珵鶴只得心跳如鼓的一口一口接著她餵過來的東西。

換做以前,江珵鶴定是要規勸康正帝注意容姿儀態的。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何,他今天有些勸不出口。

江珵鶴以往那沾滿仙氣兒的眉眼,也多了一份顧盼。

康正帝仔細地打量著自己的鳳後——江珵鶴眉型前端偏於一字,眉峰的弧度並不顯尖銳,襯得他的瓜子臉稍顯圓潤平和。刀削般的玉鼻,挺立的凸顯著五官的精緻俊美。他的雙眸睫毛濃密,若多一份楚楚,可比得過我見猶憐的連燁和柳書君,若多一份自持和堅韌,可賽得過百里凌風。

若說長相,康正帝並沒有見過比江珵鶴還要好看的男子。雖然他俊美的毫無故事。也就是說,毫無靈性。

“你今日給鳳太后侍疾了嗎?”康正帝靠在江珵鶴身上,看似無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