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君話一出口,又想到自己的名位,只好忍了又忍地轉而問道:“吃過午飯了麼?”

我連早飯都沒吃,哪來的時間吃午飯啊!我搖搖頭,咧出一個讓柳書君心疼不已的笑容,說道:“你吃了嗎?”

現在其實還未到正午該吃飯的時候,柳書君自然是沒吃,趕忙讓浮翠吩咐小廚房去準備,然後轉甚便把我抱在懷中坐在美人塌上。

“便是這麼喜歡他麼?都兩天了。”柳書君終於還是忍不住,有些醋意的埋怨起來。

“他已經二十七了,又想要孩子……”我不敢對柳書君實說我這兩天並不是不想來見他,而是被唐越一直按在創上,只要我轉醒他便開始在我甚上探索。除了他餵我吃飯時候放過我片刻,其他時間便是一分也不停歇的整治的我在他甚下服服帖帖的。唐越倒不是沒有女尊男卑的觀念,好像——好像是沒有吧……只是他其實不是不懂怎麼尊重妻主,而是他根本不懂什麼人情世故!我也是微醺。

柳書君不似唐越,唐越從小便沒有人教他大家公子是什麼做派。可柳書君不同,雖然被迫去過風月之地,可他從小卻是按照大家公子的規矩養大的。

柳書君的言行舉止,一定要注意男子的閨名,行事做派無一不代表家族的榮譽。什麼戒律,什麼禮教,柳書君可是受了十幾年這樣的教育。男子要端方,要守禮節,即便是自己的妻主,也不能過度的親密,不能放縱,不能有過多的房是,妻主沉迷房市的時候還要適時規勸,雖然柳書君自己與我在一起的時候,這些規矩什麼的都不會特別遵照,可他卻從不曾敢像唐越這般不管不顧。

即便是妻主與夫郎之間,也不能有太過親密的表現,尤其有外人在的時候,與女子有親密之舉的都會被視為青樓妓子。或者讓妻主太過沉迷,也會被旁人非議。柳書君心底覺得,唐越怎麼就不顧著自己和妻主的臉面,竟然這樣肆無忌憚的放縱了整整兩天。

自然他忍不住最氣的便是我了,我見柳書君面色不善,也不敢說什麼。要是他知道唐越並不是因為被曲宸萱霸佔了才嫁入王府的,我很難想象柳書君會氣成什麼樣子。

香苗居里坐著兩位主子,一位在逗著懷中的女娃娃,一位坐在圓桌旁安靜的繡著紅梅圖。

苗善兒從外面走了進來,恭順的弓著腰說道:“回稟主子,秦管家遣人來說瑾王殿下邀各位主子晚上一同在和膳堂吃晚飯。”

慕容淺秋低垂著眼簾,淡淡地說道:“知道了,下去吧。”

南宮紫晨只是頓了頓,便繼續著手上的功夫。慕容淺秋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有些酸澀地抱怨:“堂哥,你與那唐越以前同在一起的時候,他便是這麼不知禮節麼?”

南宮紫晨楞了楞,淡淡地問道:“不知堂弟何出此言?”

慕容淺秋忍不住翻了翻眼睛,說道:“殿下在他房裡兩天了才出門,哪有這樣不顧禮教廉恥的公子!這也太沒規矩了!”

南宮紫晨忍不住面色紅了一下,淡淡地說道:“許是唐公子從小並不是按照你我這般養大的吧,所以這些規矩他不是很瞭解。”

慕容淺秋咬了咬唇,仁義侯在仁義府一直是不被寵噯的側夫,甚至連甚字都沒破的事情,慕容淺秋也是聽說過的。越是這樣慕容淺秋才越發的不是滋味兒。為何?為何二十七歲的老男人她都眷戀不捨的在人家房中宿了兩天?自己才十三歲剛出頭,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怎麼就入不了瑾王殿下的眼了呢?

慕容淺秋忿忿不平地說道:“他一個沒有母家支援的仁義侯,竟也坐上了側君的位置,如今我雖掌管後院,可位份上與他也是平起平坐,加上他這般不知鏽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南宮紫晨心裡的苦澀說不出來也吞不下去,位份麼?當初他可是她的正夫,平常人家用不得君字,可她待他比任何權貴功勳的女子待她們的正君都要體貼呵護。如今做了她的侍君,可她卻連自己的手也不再牽過。

唐越兇前的守宮砂她定是可以看見的,唐越是如何和她說的呢?唐越又不會騙人,會不會已經告訴她知道她是誰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宿在唐越那裡兩天兩夜麼?若是因為這個原因,是不是就說明她心裡其實是喜愛唐越的?

南宮紫晨的思緒百轉千回,但是不管怎麼想,心下的酸楚苦澀都是真切的揮之不去。

“也不知道唐側君這麼不知鏽恥的瘋了兩天,能不能懷上孩子!”慕容淺秋的語氣中盡是譏誚,可是他的心裡也是苦楚的。自己不過只能拿唐越的年紀說事罷了,可唐越就是有本事把殿下留在屋裡兩天不曾踏出房門半步。自己除了這樣躲在背地裡酸諷別人,還能怎麼樣呢?什麼也做不了!還要裝作一副賢惠的樣子掌持後院。這簡直就是要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