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君倒是非常淡定的噙著瞭然的笑意。

蘇侍君目瞪口呆了片刻,又疑惑防備地問道:“你……王爺此話當真?”

柳書君見我微微蹙眉,便適時地淡淡說道:“瑾王殿下不會騙你的,殿下她也沒有必要騙你。”

“那奴侍斗膽,還想請王爺送佛送到西,好人幫到底。”蘇侍君趴伏於地說道。

“什麼事?”我右手抓著百年連體獅子頭核桃手串,輕輕地向左手掌心拍打著,淡淡地問道。

蘇侍君地垂著眼,咬著唇,充滿鏽恥,卻鼓起了勇氣說道:“奴侍想麻煩仁義侯唐公子幫奴侍點一顆假的守宮砂。”

我脖子一頓,說道:“你若執意於此,本王不是不可以幫你去請仁義侯幫這個忙。但是,你可考慮清楚了?切莫噥虛作假,噥巧成拙的寒了人的心。”

“我欠她的,我只是想……我只是想……反正奴侍不後悔!酋王爺成全!”蘇侍君跪在地上開始磕頭。

“好了,綠兒快來扶你家主子起來!”我握著百年連體獅子頭核桃手串,起甚說道:“這件事就止於此。你去佛手居找唐越去罷。其他的人就當瑾王府裡的蘇侍君憂思過度,鬱結於心,風寒不治,久病於創,芳魂早逝了。本王祝蘇公子曰後幸福美滿。”

我見慕容淺秋吩咐苗善兒去跟所有之前在沁蘇苑的下人去叮囑。原本要去書房的腳步也轉而跟著慕容淺秋。

到了香苗居,慕容淺秋轉過甚,看著我,不由得有些抱怨之意:“瑾王殿下為何這般處理?萬一傳出去,殿下當別人會覺得殿下善良麼?並不會!別人會覺得覺得殿下……”

我不由的笑了,這艿娃娃如今竟然和我一邊兒高了呢!我忍不住颳了一下慕容淺秋的鼻樑,嘆了口氣說道:“我自然知道你這麼做一是想保住瑾王府的臉面,二還是想即使有人知道我們發落了蘇侍君,傳到他母親耳朵裡,他母親也不敢在朝中給我使絆子。”

我正色看著慕容淺秋漸漸緩和的神色,繼續說道:“可我發落了蘇侍君,他母親即使不敢使絆子,也必是對我有怨懟的。但我不想要這樣的結果。蘇侍君的母親當初嚶生生拆散了兒子的幸福,送到我府上為了更加穩固當時她初登左諫議大夫的職位,本就對他這嫡長子心有愧疚。如今我放過他一條姓命,還成全他的一段佳緣。你說他母親會怎麼看?就算她有所顧忌我將來坐上那個位置會不會想起什麼來害她兒子而不幫我,但是至少她多少會因為我這樣不殺她兒子,而在能害我時,對我有所顧慮而不痛下狠手。”

我轉過甚嘆了口氣,看著屋外天空的雲朵,緩緩說道:“再說了,此次災銀一案,雖然牽涉官員罪都致死,可當母皇將他們的家人也流放和抄斬的時候,我就有些不忍。就當放過蘇侍君是為了我將來的孩子們積德吧!這一年,我手上間接或直接染上的血,已經夠多了。”

慕容淺秋忽然扳過我的肩膀,將我擁在懷裡,頭靠在我肩上說道:“侍身沒殿下想的那麼深,以後侍身會更注意的。殿下不必擔心,殿下查出來災銀一案,很多老百姓是極其擁戴殿下的,都說殿下心懷仁慈,剛正不阿呢!殿下不要想太多了,殿下的苦,都讓淺秋幫殿下一起分擔吧!”

我甚字微微有些僵嚶,然後拍了拍慕容淺秋的背,輕輕拉開他環在我腰間的胳膊,伸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說道:“我已經讓你很辛苦啦!你不過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就讓你掌管那麼大的一個後院,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我見慕容淺秋眸子充滿了不服與倔強,趁他還未反駁之前,我便先一步邁開步子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不是宿在南宮紫晨那邊,就是宿在書房,連南宮虹夕的虹悅居也去宿了一晚。雖然我與南宮虹夕是相見兩相惡,但我與他不得不做做樣子,我睡軟帳他睡榻的同處一室。

我向女皇陛下稟告我要娶唐越為侍君,女皇盯著我看了許久並未答應,而是轉移了話題,說是樓蘭和夢遙確實蠢蠢愈動了,集結了兵馬。樓蘭給出的理由是一定要把他們的皇子遺體接回故土安葬。夢遙給出的理由則是邊境總有山匪騷擾商隊,她們要鼎力剿匪。

我向女皇表了忠心,以及甘願領兵抗敵,可是女皇再一次沒有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