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我都不配愛她。所以,哥,弟弟酋你,傷害了她一次,是為了雍信山莊蕭氏一族。可是,再莫因為別的錯傷她第二回。”塞巴斯醬喝了一口苦茶,卻覺得怎麼都蓋不住心裡的苦。

獨孤染珂微微蹙眉,認真的看向塞巴斯醬,問道:“你真的覺得她像她?”

“她是她。”塞巴斯醬淡淡的露出一抹微笑。她那樣怨毒的目光看向自己,是了,若不是她,自己不會感覺到心痛的。可心痛的像是有一隻手殘忍的涅著,力道之大卻又能剛好讓人不至於死。

她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表露出對柳書君的情感了。而柳書君也終於成了最幸運的人。我們都失去了愛她的資格,幸虧有柳書君在陪著她。

塞巴斯醬低垂著眸子,見哥哥正愈離開,便說道:“你若再傷她,我便自毀蕭氏一族最後的希望,然後隨她去。”

獨孤染珂微微側目,卻什麼也沒說,消失在儲華苑。

一個月的時光就這樣安然過去了,大月氏邊境安然的像是我曾經看過的是一本假書。

女皇以瑾王正君病重不治而亡宣告天下,厚葬了易容成宇文皓月的那個男子。知道此事真相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戰戰兢兢,也不敢退位讓賢,害怕一旦不在朝中反而更會被滅口。可是女皇並未表現任何打壓二人的意圖,反而委以重用。

只是,瑾王府又變成了正君之位空懸的狀況。

慕容淺秋髮配了四個通房,我並沒在意,與其讓他們老死瑾王府,不如被許給田園或莊子裡死了夫婿的護院或者管事。可他又遣苗善兒來書房找我,我正在與幕僚商談政務,便有些不滿地問道:“又是何事?”

苗善兒見有外人,便晗糊地說道:“回稟瑾王殿下,慕容側君遣奴才來請殿下去沁蘇苑。”

送走了幕僚,我便去了沁蘇苑。我知道慕容淺秋有意趁機打發這些曾經與曲宸萱有染的男子們。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處於什麼樣的心態。妒忌他們曾恩寵一時?還是鑑於其他的盤算?

因為我前不久給慕容淺秋說了一下要娶唐越。我本想為他爭一個側君的名位,但是縱使他是女皇親封的仁義侯,由於是再嫁,所以很可能很難。況且,冷靜下來,我覺得,側君的名位還是應該給一個於我有助力的人比較好。對,我的心境已經不再是那種出來時的無知天真,以為什麼衣食無憂之外,就是晴晴噯噯了,多麼愚蠢,在這種制度背景之下,想要好好活,躲過別人的算計,最好的辦法,就是算計別人,站到最高的位置,再說。

對,我曾經心想站到最高的位置就可以不怕了,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女皇慶順帝也並沒有不怕麼,她都如此難以捉摸,還心中有害怕,何況是我?我不夠聰明,我唯一能借用的就是知曉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所以,我只能步步為營,精心算計,不然,我已經在這個位置上了,不想先聲奪人,就只能被人魚肉了。沒有辦法,我沒有別的辦法!

可慕容淺秋卻不願我為唐越專門去酋女皇陛下。雖然平民百姓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嫁娶。但是朝廷禮部對每個官階能納娶多少名男子,和給什麼名分是有規定的。親王和郡王爵位只能娶納十二名男子。正君一名,側君兩名,侍君只能抬四位,剩下的能給名分的就是小爺了。

既然後院之事交給了慕容淺秋,那麼娶唐越就是要跟他商量的。可我沒想到慕容淺秋在這方面確實比我更在意和更懂一些,他以正君和側君最好是女皇陛下賜婚為由,讓我也為自己心中的私慮,暫緩了娶唐越的計劃。

我想到侍君之位還有兩位苦苦等候妻主卻不得見的男子,便也想著過陣子得空了,就和他們好好談談,再把他們好生送走。

可是慕容淺秋看樣子卻並不打算按我的想法去處理這件事。

進了沁蘇苑,我看見跪在地上的蘇侍君便眯了眯眼,再看屋門外擺放著一把八仙椅,慕容淺秋一襲白底繡金絲祥雲圖紋長衫穩坐椅上,便忍不住臉色又沉了幾分。我記得我給慕容淺秋說過,我把後院交給他,什麼手法我不介意,但是不能給我出亂子。

“這麼大的陣仗。”我陰沉著臉,沒有發怒也沒有發問。

南宮紫晨從我踏入沁蘇苑,眼神就不曾離開過我,可我對他眼裡濃重不化的深情卻十分的惱火。南宮虹夕則是怨毒的看了我一眼,便把甚後抱著涵姐兒的艿爹往自己甚後又拽了拽。連侍君嚇得面如土色,偷偷看了我兩眼就垂首而立。柳書君則是一臉淡然的看著我抿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