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點兒,我總覺得唐越怕是已經猜到了。”柳書君認真的看著我。

我卻一臉不信地看著他,我對柳書君說了大半天,一路上有意無意地解釋和表現他才勉強信了。唐越怎麼會猜到。這不是離奇麼。況且,我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啊!醒來之後的一個多月一直在發飆暴走的狀態,並且還臨摹了一手無可挑剔的曲宸萱的字。甚至連摸扳指這樣的細節我都改成了撥手串。以前我那麼愛調笑的一個人,很長一段時間根本失去了笑容。若不是柳書君還活著,恐怕我就那麼陰森森地活下去了。

唐越怎麼會猜到,怎麼猜?依據在哪裡?

“不會的,你不知道我醒來之後是什麼鬼樣子。根本不可能有人猜到。即使是因為說我喜歡你,我也早讓風語閣的人放出話去了,說是因為嫉恨自己卻得不到那樣完整的愛,所以不會有人猜到的。再說了,那麼荒誕,誰信。”

“原來那些話是你自己放出去的。”柳書君驚訝地看著我。

“什麼話?”我不解地問道。

柳書君把他隨我查案時候聽到的一切都說了一遍。我深深地襟鎖眉宇,陰沉地說道:“不對,有人改了我放的話。”

“再說了,你說誰信?我就信了!”柳書君眯縫著杏眸,很是不滿地望著我。

“那是因為我在你面前儘量表現的全是我自己原本的樣子。在別人面前可沒有!”我不以為意地微微嗔道。

“誰說的!你那天看塞巴斯醬的那個眼神……”柳書君看著我的神色,便繼續說道:“你看你看……就是這樣的眼神,我就是因為這個眼神才更加信你說的話的。這些細節,你必須得改改。不然,他們發現,真的是遲早得事情。”

我撇過臉,冷冷地說道:“改不了。你不明白我有多恨他。”

柳書君環在我腰間得手襟了襟,仰著小臉微微笑著說道:“你恨他,說明你還在意,你不在意了就當他是空氣了。你把他當成空氣吧。或者當他是緩解你冰魄之寒的藥罷了。恨他的這個體力活,留給我來做吧。我幫你恨他。好不好?”

我低頭看著柳書君衝我閃爍著麋鹿般的大眼睛,寵溺地捏了捏他的臉蛋,說道:“你呀!小君君,小傻瓜!”

柳書君便這樣仰著臉看著我,忽然流下了眼淚。

我不由地慌張了,有些寵責地問道:“怎麼好好的就哭了!”

柳書君把臉埋在我的小肚子前,嗚嗚咽咽地說道:“我就是心疼你,沒別的什麼。”

柳書君一句話說的讓我也心裡痠軟了起來。他說他就是心疼我。是啊。他能不心疼麼。柳書君自從怯生生的跟著我從榮都一路回到路州,再眼看著金府變成仁義府再到衰亡。我卻一直錯愛著塞巴斯醬。雖然為了證明我沒有騙柳書君,我讓他看過幾頁曲宸萱寫的私人記錄簿。他知道了塞巴斯醬確實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因為我不原諒他。他便也不願意原諒塞巴斯醬。

柳書君想起曾經玲兒待塞巴斯醬的用心,想起曾經玲兒對塞巴斯醬那般的毫無秘密,那些種種曾讓他嫉妒的發苦,苦的心都疼。可塞巴斯醬竟然這樣對玲兒。即使玲兒原諒他,自己也是不會原諒他的。幸虧玲兒不會原諒他。但是柳書君又不希望玲兒表現的太過明顯,因為已經太明顯了。塞巴斯醬那麼有城府心機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若是他回來跟自己搶玲兒怎麼辦。

柳書君襟襟地抱著我,喃喃地說道:“誰也不許跟我搶你,我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了。我以前只能羨慕別人。如今不必再羨慕了。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的。”

我苦澀地笑道:“我的心已經撕裂了。剩下最後一點地方,只能容納的下你了。”

柳書君聽著,眼淚又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他知道自己不是面前女子的最愛。可是那又如何呢?現在這樣,他已經滿組了。他甚至有點暗暗地竊喜,塞巴斯醬,南宮紫晨,南宮虹夕都是傷過玲兒心的人。他們再也不會入了玲兒的心了。雖然他恨他們傷了她的心。可是卻又忍不住高興自己終於可以霸佔玲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