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那仁義府曾經成功救災的鬼醫後人,也就是現在的仁義侯可是不明不白的住在瑾王府裡呢!”中等甚材的女子見兩旁的女子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繼續說道:“那瑾王一年前趁著路州金府滿門抄斬的時候,就把仁義府所有的男眷都接到自己的府裡。後來麼……嘿嘿嘿……這南宮將軍的兩個兒子前不久不也重新另嫁給了這瑾王麼?據說——都珠胎暗結了,才不得不完婚的!”

“嘖嘖嘖嘖……虧我之前還一向看好瑾王,原來是個這般女子……”穩重的書生連連搖頭不齒。

“要我是那屍骨未寒的金小姐,我都要從陰間氣的回來了!”肥壯的女子撇著嘴道。

“唉——這些富貴人圈子裡的髒故事啊,永遠沒個完。只是,朝廷讓這樣一個沉迷男色的瑾王來查辦這個災銀案子,恐怕又是雷聲大雨點兒小,最後的結果還是不了了之了。”

柳書君聽著斜對面的幾個女子繼續聊著是非,聽了一會再無其他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之後,面色慘白的離開了。

這些話語猶如魔音貫耳,時不時地在他心中迴響。他不斷地想回憶起什麼來,卻只能零星地回憶起一點點的畫面片段。

“君君,別害怕,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我一把攬過柳書君的窄腰,親了親他的面頰。

柳書君從發呆中回過神,神色複雜地看著面前的女子。

“我這次帶你來,你可恨我?”我微蹙眉心,認真地看著柳書君。

柳書君淡淡地笑著,搖了搖頭。

可我並不知道柳書君所想,他正在一點一滴地在心中擴大疑慮,一點一滴的回憶起一些過往。

徐靜一如既往的鐵著臉,我們嘗試了各中喬裝打扮的方式,從一個縣城到另一個縣城,不斷地一路蒐集著四皇女的罪證。

八皇女此時恐怕是最高興的,她原本就是想借由太女黨的鋪面賬冊錯亂一事讓女皇陛下懷疑太女對災銀的貪汙一案。只是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去查災銀一案,順便還要查一下河堤搶修時撥的災銀是否也被層層盤剝。只可惜因著我做了手腳,這剷除異己的機會卻沒有如願落在八皇女手中。

自然,我早已吩咐獨孤染珂去處理河堤災區的銀兩事件了,虧空的也麻煩楚瑰去解決了。

我和徐靜二人,現在在被兩路人追殺,一路是四皇女的人,一路來自八皇女。

再一次追殺之後,我氣喘吁吁地對柳書君說道:“即使你現在恨我也好,我一點也不後悔帶你出來。”

柳書君喘著粗氣,平緩了片刻,並不看我,問道:“為何?”

“這一回,便是要死,我們也一起面對。我不會再和你分開。”我笑著看著柳書君答道。

柳書君聽完我的答案,怔住了片刻,神色複雜的看著我的眼睛,意味難明。

徐靜拍拍我的肩膀說道:“走!我們先躲進前面的山林裡。萬一還有殺手,她們也不敢貿然進這山林的!”

我們便這樣逃難一樣的便受傷,邊查案,邊查案,邊受傷。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柳書君的話越來越少,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淡漠。也許我不該帶他出府,可我真的害怕他在府裡會受到什麼迫害。或者誰跟他胡說什麼,分別太長時間,不可控因素太多。

只是我並沒有想到,即使天天在一起,很多事情,還是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