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腹誹道:這不就是女皇蒐羅天下奇物的一個方式麼,就是國庫空虛了,乃們都來給我送點兒錢花花。感覺曰了狗。呵呵噠。

然後呢,如果讓女皇陛下青眼有加的世家子女,不分男女,可向女皇陛下請旨嫁給自己中意的有情人。

我心下又一頓腹誹:襖,合著這意思是,禮物我不白拿,飲食男女皆為利往。乃們送禮,女皇陛下我肯定得有點兒回饋表示表示不是?呵呵噠。還是感覺曰了狗。

怪不得辣麼多人擠破了腦袋想去呢,唉……也怪不得老太君立馬讓我娶了塞巴斯醬呢!而且在還未行嫁娶事宜之前,她老人家把族譜碟子都遞上去給三司報備過了。這就類似我那一世得戶籍變遷要給有關部門報備一樣。可她在書信還未到我手上時,就把我和塞巴斯醬得戶口都給改了。我勒微醺。

可話說,我都已婚婦女了,女皇陛下還要我來參加是鬧哪樣?我總覺得怪怪的,有不好的預感。

老太君見我百思不得其解得樣子,問道:“傻丫頭,想什麼呢?”

我便把心中想到的疑點提了出來,老太君微微蹙眉得搖搖頭道:“當今女皇陛下得想法真的是令人難以捉摸。祖姥姥老了,腦子也大不如從前好使了,這聖意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唉……”

老太君見我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淺淺笑道:“許是聽說你總喜歡做什麼新鮮的曲子,讓你去為百青宴加點樂趣也說不定。”

我抬起了眉,嘬著嘴附和地嗯了一聲,想來大家把我唱的曲子說不準都瘋傳成什麼樣了,女皇陛下也是個人麼,誰還沒有點兒好奇心。

辭別了老太君,我又跟著宮裡來的禮部司從學了一會子規矩。直到春日漸垂,那陸司從才面露倦色,我又不能露出喜悅的神色,卻趕緊的塞給陸司從一些薄禮熱情的把她送走了。

夕陽未落,我便回到了客棧,塞巴斯醬見我來很是驚訝,不由得問道:“明日就是百青宴了,你今天不在金府歇著嗎?”

我癟著嘴,似是撒驕一般環抱住他的腰,吳儂軟語地說道:“人家想你了嘛,不想在那邊一個人睡。”

可我知道,當我癟著嘴鑽入塞巴斯醬的懷裡時,他忍不住扯動嘴角的那似是想起什麼一般的尷尬神情,已然打破了我滿腹春花秋月的情懷。

室內那原本綺麗升溫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清冷,我想,也許塞巴斯醬一直以來怕被我碰觸,也只是因為他並不愛我罷了。一直以來,只是我不斷地在對他打歪主意,一心想讓他愛上我不是麼?

我扭身就想離開,卻被塞巴斯醬一把拽回懷中。我一臉怔忪的被他按在他的胸前,聽這他強有力卻又有些慌亂的心跳,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我的嘴角不知不覺爬上了一抹微笑,他本就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能當著我的面對我做出這樣的舉動,我還有什麼可妄自菲薄的呢?

塞巴斯醬緩緩地捧起我的臉,用他那浩瀚海洋般深藍迷幻的眸子望著我,沙啞的說道:“玲兒……”

我看著塞巴斯醬近在咫尺的容顏,聞到他口中淡淡清甜茉莉花刷牙粉的味道,聽著他為我動情而沙啞的聲音,整個人在他懷裡開始變得濡軟。

塞巴斯醬緩緩地將他的唇覆在我的唇瓣上,我竟然心跳的比迎娶南宮紫晨時還快。塞巴斯醬口中的軟蛇侵入到我口腔裡時,我緊張的環在他腰側的手都不知道是該緊摟住他回應他的熱情,還是保持這樣微微顫抖的姿勢。我生怕自己有什麼舉動,會打斷他逐步克服他自己心魔踏出的這艱辛的一步。

塞巴斯醬的手從我的面頰摩挲過我的頸,他溫熱的指腹像是對我施展了什麼魔法,被他撫過的每一寸肌膚都緊張和興奮了起來。

我睜著眼仿若一閉眼就幻滅了一樣的盯著他溫潤的面頰。我不斷地舜唆著塞巴斯醬靈活的軟蛇,我恨不得把他的甜美全部吞下腹,又害怕表達出來的情緒嚇退了塞巴斯醬好不容易向我靠近的心。

他似掠奪一般,又充滿柔情的在我口中帶領著我。我如雛鳥般回應著他的引導,卻感受到他緩緩的用手緊擁著我,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甚體裡一般。塞巴斯醬摟著我的手緊緊的,更緊了。雖然痛,但是我卻無比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