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擬把疏狂圖一醉(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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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呆愣的來不及反應,塞巴斯醬輕輕推了我一下,臉上浮現出兩坨粉色的疑雲,眸中含情地說道:“去吧,我在這整理賬本,等你回來。”
我木訥的下了樓,出了客棧,我才想起來笑,原來我的塞巴斯醬竟也有這樣的一面。我竟一直覺得塞巴斯醬對於情的額事是初出茅廬,哪想到他僅僅是一個淺嘗輒止的輕口勿便勾的我化成了一團初冰俞化的三月春水。我不自覺的撣了撣粉紫色的袍裙,心下暗罵自己也算是閱男不少了,怎的還沒如何竟然溼做一片。
與幾位官場後裔的世家小姐們剛開始觥籌交錯的把酒言歡,我便感覺到一束極不友善的目光向我刺來。
隨著那目光望去,竟然是個面容姣好的男子。他的眉峰眉宇間沒有月氏國男子那般峨眉傳情的妖嬈,卻有幾分似獨孤染珂那般鋒厲。但是為了符合女尊王朝的審美,稍微還是修飾了眉尾,微細的眉尾又為他深陷的雙眸新增了幾分邪魅的妖嬈。力亭的鼻樑似乎只是為了凸顯他倔強孤傲的性格。飽滿的嘴唇薄厚適中,卻天生微微含笑似的向上勾著,配合他的五官簡直就像是任憑他勾勾手指,願意為他奔赴沙場奪城郭,搶城池也是心甘情願的。且他穿著也大膽,闊領的衣襟敞一分蕩,合一分愈蓋彌彰的把他優美的鎖骨隱約顯露了出來。
見他大肆的與我對視,毫不扭捏作態的樣子,我反而心下有些不悅。許是在這女尊國度待的久了,耳濡目染真是件可怕的事情,我竟然也覺得他這般大膽的盯著女子毫不避諱實屬有失禮教。
這男子身著絳色鏤金蜀錦,這薄如蟬翼的蜀錦上鏤金已實屬不易,加之還拓印著盤雲浮雕花紋就更是一寸千金了。顯然,這男子的身份應當不是這青樓小倌。可他身旁坐的幾個女子我雖不說全認識,卻也知道一二,應該不是她們任何之一的夫侍或小爺啊……
我見那男子在我驚咽和探究的目光下甚是不屑的冷笑的白了我一眼,實在有點氣惱,可惜他已經轉過頭去不再看我了,不然我真的很想還他一記大白眼!
“玲兒,怎麼了?”柳書君眉目含情的望著我,見我微不可察的蹙了眉,便沒有將甚子倚過來。
“咳……”對面向襄蓉順著我的眼神往對面敞著門的包間看去,一臉調笑的轉過來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四小姐盯著楚家二少爺挪不開眼呢!你可真是美人在側也不忘惦記著旁的翹楚啊!你也不能把天下的美男都收羅了吧,好歹給旁的人留幾個啊!”
我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難言啊!本來今天叫來這向襄蓉是為了間接化解與拓拔家前幾日為了秦楚笑又起的新仇的,卻是因為這一個來回的眼神叫人看了笑話去。
我苦笑著說:“只是誤以為他是小倌,多看了一眼罷了。”
“欸?不能吧,我記得前幾年你還與楚公子有段過往吶,怎麼區區幾年就把伊人忘的一乾二淨了?”向襄蓉那眼神中不知是調笑還是譏諷的神色絲毫沒有激起我心中的波瀾,倒是她這一番話讓我不由得納悶了。
向襄蓉見我眉宇間盡是不解,便自己為我開託道:“也罷,聽說你……”她若有所指的看了柳書君一眼,嗤笑一聲,又道:“原是你失憶了,不記得也是自然。”
我不甚明瞭的追問道:“還要勞煩襄蓉為我指點迷津。”
向襄蓉側過身看向對面的包廂,又對我說道:“也就是八九年前吧,當時的四皇女被冊封太女之時,普天同慶,各大世家都被邀請入都城來朝拜。我記得那時候你才三四歲的樣子,活託託一個小土匪呀!你和八皇女正在找十二皇女她們……玩兒。”
我心下不由得一沉,金玲三四歲的時候,還是爹爹最得寵的時候,那時候的她自然是仗勢凌人的時候……這個“玩兒”字卻好似包含了其他的意思。我迎上向襄蓉探究的眸子,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明就裡。原本我就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便不疑有他,繼續說道:“那楚公子原本是去找八皇女玩的,結果偏幫了十二皇女一嘴,你就把他推倒在地……鏽辱了他一番,不過麼……童言無忌,兒時鬥嘴都是過去的故事了。呵呵……”
我聽向襄蓉這話,已經把當時的情況猜的十之八九了,便笑嘆的搖了搖頭。向襄蓉見我確是一副不記得的樣子,便乾笑了兩聲說道:“那時候都小,你都不記得了,楚公子應當也記不大清楚了。只是,這誰曾想到那時誰都不看好的庶出艿娃娃現今能有這番本事……”
向襄蓉收回了目光,意有奉承的笑道:“不過他再有本事,也是要嫁人的。就好比這‘南有楚瑰,北有塞郎’之一的塞郎不就已然被你納為侍郎了麼!要說本事啊,我覺得還是你有本事!”
我不是沒有聽出向襄蓉這言語中的幾分調笑實則揶揄的話中話,但是介於這向襄蓉是那拓拔凌宇的遠房表侄,加之又和拓拔茗的長女走的頗為親近,她自己的母親又是位從三品的禮部司正,我便陪著笑臉自嘲道:“金某此生並無雄圖大略,只是志在男兒鄉溫柔冢,倒是讓襄蓉見笑了。”
我順勢摟著柳書君那瘦弱無骨的窄腰往懷裡緊了緊,引得柳書君面頰上的兩片紅雲如同架了團火似的更加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