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眼前一黑,沒了知覺。在我昏倒之前,天空下起了小雪。我昏倒前最後一個想法竟然是:真好,也不用想怎麼解釋了。

“這孩子前些日子就大病一場,本身就氣虛了,如今寒涼侵體,這即使醒了,怕是也要落下月月腹痛和頭風的芼病,而且自此再也碰不得涼水,否則就會關節十痛,頭痛不已。”大夫嘆了口氣說道。

“大夫,大夫求求你,我就這麼一個孩子,求求你一定要治好她!”爹爹哭著求大夫。

“也不是沒有辦法,以火焰靈芝粉末配上幾種草藥,加以時常針灸。不到半年,就能好。但是,這火焰靈芝粉極為難尋啊!”大夫說道。

這柔軟的是什麼東西?QQ糖?不對啊,怎麼有鐵鏽一樣的血腥味?這是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在我嘴裡?什麼氣味。好香。我緩緩地睜開眼,卻看見一個猙獰的鬼面掐著我的脖子。哎呀!臥槽……暈死過去……

“都是你!都是你!你從未疼過她!難道玲姐兒只是我一個人的女兒嗎?都是你!放開我!唔……”爹爹又哭了。

但是,我琢磨著,這動靜是娘和爹爹在做鏽鏽碟的事情吧……尼瑪……你們在我面前這樣真的好嗎喂!

“我噥到火焰靈芝了,現在就給她喂下去。江淮,你不要著急。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出氣吧。”

臥槽……好歹為人父母,在孩子面前這麼肉麻真的好嗎啊喂!我前陣子都病的見了索命的馬面了,你們兩個還有心情在這裡你儂我儂?

咦……這是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在餵我吃稀屎嗎?這麼難吃?又是鐵鏽一樣血腥的味道,好惡心……

“大夫,我孩兒她怎麼樣了?怎麼還是不見醒啊?”爹爹一直在抽噎。

“這……”大夫摸著我的脈搏,問道:“敢問金主母,桑侍郎,你們給她吃了多少火焰靈芝?”

“一整株。怎麼?不夠還是?”金汋問道。

“半株即可。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應該……應該馬上就起來了。”

什麼鬼,我明明感覺好了,為什麼睜不開眼?這是什麼東西,又溼溼軟軟的,唇?什麼東西,在對我吐黏糊糊的吐沫嗎?

臥槽……要不要這麼噁心?啊!為什麼戳我!臥槽……我嚥下去了?

我睜開眼了,又看見了那個鬼面,這不是夢,是個人?臥槽……不見了?是鬼……嗚嗚嗚嗚……

“小姐?”

“啊!——”我一聲尖叫。

“怎麼了?怎麼了玲姐兒,爹爹在這裡!”爹爹幾乎是衝到我面前的一把把我的頭抱在懷裡。

爹爹捏了捏我胳膊,又摸了摸我後備,說道:“怎麼全是汗。”

金汋也走了進來。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

“爹爹,我剛才夢見鬼來跟我索命了……”我嚇得一直往爹爹地懷裡鑽。

“沒事了沒事了,玲姐兒現在沒事了,鬼不敢來跟你索命的,爹爹在呢,有爹爹在呢。爹爹一定會保護好你的!”爹爹輕輕地撫摩著我的頭髮哄著我說道。

須臾片刻,爹爹和孃親叮囑我讓我什麼也不要想,先好好休息。然後他們就走了。我見小榛正要走,忽然開口道:“小榛……”

“什麼事,小姐?”小榛停下腳步安靜地看著我。

“這兩天晚上,你一直在嗎?”

“是的,小榛一直在小姐床邊伺候著。”

小榛紅著臉,對我說道:“就,就連……都在屏風後面,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家主說,要小姐身邊片刻不能離開人。”

“一直沒有任何奇怪的事發生?比如說一陣陰冷的風?”我抬著眉,不確定的半咧著嘴問道。

小榛聽著,忽然怕了起來,瑟瑟地說:“小……小姐……你沒有什麼事吧……你別嚇我啊小姐……”

“算了,沒事……我是夢見索命的鬼了,可能我陽壽未到,他又走了。”

小榛一副要哭的樣子,說道:“小姐你快睡吧。”

“你也趕襟回去睡覺吧。”

小榛看看窗外,對著我堅定地搖搖頭,說道:“不,小榛不困,小姐你睡著了小榛再……再回去。”

次日一早,小榛邊跑來說道:“小姐,你有訪客,家主問你見不見,來的是如家六小姐和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