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不知道逛街最大的樂趣是什麼嗎?那就是要邊走邊吃街邊攤!”我拉著塞巴斯醬的衣袖,便往樓下走去了。

一開始我有些賭氣塞巴斯醬說不想嫁我的事情,一直刻意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後來我自己想了半天,臥槽……我啥時候這麼彆扭了?喜歡就強取豪奪啊!喜歡你連去死纏爛打的勇氣都沒有算什麼喜歡?

但其實,我這時還並不知道,我僅僅是被他的拒絕,勾起了征服感。這,並不是喜愛。

於是,我先趁人多的時候,拉著他的衣袖,美其名曰地對塞巴斯醬說道:“人太多了,我怕走丟不好找。”

然後我就順手抱著塞巴斯醬的一直胳膊。當他不再那麼牴觸的僵嚶了之後,我趁鑽進人群的時候,就拉住了他的手,雖然不能太急於酋成的十指襟扣,但是我已經成功的以溫水煮青蛙地方式牽到了美人手。

塞巴斯醬被我拉著手走了一整天,回到客棧的時候我和他都幾近於虛脫了。

“你說得這幾個地方真的很難抉擇,讓我回家想想再說,明兒我一早就來找你。”我一口氣喝完了三杯茶水,說道。

“嗯,好。”塞巴斯醬垂著眼簾不看我。

回到我們暫住的金府花園子,家丁通知我金汋找我。我到了金汋住的屋子,金汋便在房間內的小廳坐著。她見我一臉疲憊,眯縫著眼睛問道:“今天你去哪了?”

“回孃親,玲兒今天去街上轉了一天,買了些榮都的特產,準備迴路州帶給爹爹和朋友們。”我畢恭畢敬地答道。

金汋見我拿孝順做擋箭牌,便沒再說什麼,只道:“明天要跟著我們去祭祖,不要再到處亂跑了。”

“是,玲兒知道了。”

回到我自己的房間之後,我便拿出硯紙筆墨開始給塞巴斯醬寫信。我最終選定的是位處東邊街市上的一間商鋪。告訴他我要去祭祖之後,又叮囑他注意休息之類的話便封上了信封。

原來祭祖是去了一個近郊的墳山,說是墳山一點不足為過,許多的墓碑,並且全是金家的先人,我也是醉了。

祭祖之後第二日,我們一家人又來到金家老宅,我還是各種親戚都沒認全的懵比狀態。

金汋讓我和金繡她們一起,與所謂的宗室孩子們一起玩兒。她自個兒跑去給金老太君請安去了。

看著這波十幾歲的孩子在那故作深沉地聊什麼詩詞歌賦,對弈,琴瑟和鳴,我就一頓頭大。

不過,大家似乎對我這個十一歲,卻看起來有十五歲模樣的孩子也極為排斥。所以我也樂得清閒的一個人坐在涼亭想著我的塞巴斯醬,想著我的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

話說我家南宮紫晨應該是年底躲不過女皇選秀的,但是上次我離開慕容府之前,慕容狄老前輩嘆了口氣說為了我,只能讓她寶貝孫兒受點苦了。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呢?她也沒告訴我。

金汋的貼身僕從過來叫我,說是老太君讓我過去。

老太君是一個一看就知道她年輕時有多幹練的老太太,這是我第二次見她,卻又是我第一次能近距離的和她接觸。上一次是十天前,我們烏烏泱泱一群人,給她們烏烏泱泱一群宗親,行了拜見禮。所以我都沒來得及仔細觀察她。

老太君見我並不像其他孩子看她時有著幾分怯意,還敢站在她面前歪著頭打量她,觀察她,她倒也並不怒,微笑著拉起我的手說道:“來,坐在祖姥姥旁邊,讓祖姥姥好好看看你。”

我坐在老太君的旁邊,這才想起了這幾分面熟感從何而來,原來她長得像年老的某俐,某怡?總之,差不多那一款的長相。

“哎呀,一個女子,長得太俊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家好兒郎啊!”老太君笑眯眯地看著我。

“老太君謬讚了,不過嘛,還是謝謝老太君誇獎。”我微笑著說道。

“玲囡囡呀,你可還在為你孃親讓你去柳府謝罪而惱你孃親?”

我眨眨眼,看著老太君答道:“每一家都有最受寵愛的孩子,和不太受寵的孩子。人各有命,惱與不惱的,無非是給自己徒增愁苦罷了。玲兒是個喜歡快樂的孩子。”

我和老年人打交道的結論就是:不要在聰明的老年人,尤其是有著輝煌成就的老年人面前裝大瓣兒蒜,你裝的跟小清新似的,反而會引起老年人的反感。

因為人家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都要多了,你什麼樣,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面對老年人,不要怕,說出最真摯的你自己,她反而會很喜歡。

老太君果然樂了,她拉起我的手,拍著我的手背說道:“祖姥姥啊,就喜歡聰慧的孩子。這慧根啊,不是誰都能有的。聰明簡單,聰慧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