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校長,一共受傷27人,重傷七人,輕傷20人。

陣亡41人,團直屬偵察連連長李滔陽跟敵人一個暗哨的高手同歸於盡。”

嗯?

陳瀟心中緊了一下,忙問道:“你說的是李滔陽?”

“是的,校長!連長一刀抹掉了日軍的那個高手的脖子,自己也被日軍那個高手,一根竹刺給插進大動脈放了血,同歸於盡。”

團直屬偵察連副連長,眼中含著淚,卻拼命的忍著,手中緊緊握著一根沾血的竹籤。

陳瀟從副連長手中,拿過那根竹籤,這是一根竹子的枝丫烤製出來,很有彈性,且很堅硬,並且鋒利。

竹子中空的部分,非常容易放血,陳瀟低下頭看了眼李滔陽脖子上的傷痕,痕跡推斷下,跟這根竹籤管子非常吻合。

看來,這個團直屬偵察連連長李滔陽,還真是這根小竹籤管子弄死的。

一下子傷亡了這麼多人,六七十個,著實有些心疼,但戰爭就是如此,有勝利,就有犧牲,陳瀟只能心裡琢磨,必須要讓以後的訓練更為艱苦一些,畢竟訓練場上多流汗,也比在戰場上多流血強。

“校長,我想有個請求!”

團直屬偵察連副連長魯能突然有點扭捏,有話想講,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講。

陳瀟一邊走一邊跟他說了一句:“有話就說,我看看能不能答應!”

副連長魯能一邊跟上他的腳步,一邊說:“昨晚有個小姑娘,跟連長要一支槍,連長當時沒答應,後來他跟我們提了一句,打仗的時候繳獲一杆槍,回去送給那個姑娘!”

“我想,連長雖然沒在,但是他說過,要送的槍,我想把連長用過的槍送給那個姑娘!

行嗎,校長?”

陳瀟沒有聽說過什麼姑娘,畢竟,姑娘茉到後方去了,而後方的領導,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沒有及時聯絡報告,所以陳瀟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一群小孩的存在。

副連長魯能趕緊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通通說了一遍,甚至那句小姑娘說的,等連長回來送她一杆槍當聘禮,她就嫁給他。

“連長沒想著讓那姑娘嫁給他,他只是覺得,這姑娘的爺爺,替我們國家守土,這姑娘也是這樣的想法,並且還會接著守土。

所以,他覺得這個姑娘應該有一杆槍!”

疆土!

守土的土司?

陳瀟對大清並沒有什麼好感,雖然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大清的重要性不可言說。

唐宋元明清,沒有清朝過渡到我們後來的新中國,又如何有那麼多自古以來,那都是我們的土地!

所以,可以討厭,但不可或缺,畢竟也是我們的一個朝代。

代表的就是正統性,代表著就是自古以來,所以這個小姑娘,和她的爺爺,是大清的土司,現在就是民國的土司。

那村子土地,依然,是這位守土的土司族人的,這一點不容置疑,因為自古以來。

後勤處正在緊鑼密鼓的搬運東西,這些天來,一邊做戲,他們一邊搬運東西,已經搬運的差不多了。

就算那臺在日軍聯隊據點繳獲來的照相機,以及可以沖洗照片的藥水等等,這些都要搬。

就算不搬,也要藏起來,不過校長說了,別看只是一個區區的相機,用好了比100杆槍都強。

槍只是殺人,但是相機這玩意兒,拍出來的照片可是誅心吶!

那個小姑娘也帶著孩子們跟著幫忙,搬一些簡單的,粗重點的東西,那些精緻的東西,他們沒敢去碰。

“什麼?”

“好的!想辦法弄出41個棺材,好的校長!”

上官戒慈她現在是管理後勤的,她的公公雷老爺子在旁邊提點。

“什麼?李連長……”

她回頭,看向那忙忙碌碌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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