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警戒,一般所有人圍過來,擋風擋灰塵,拉雨布。”

以人當圍牆,人手拉雨布,就這樣成了簡單的手術室,最重要的是,順便進行一場教學。

臟器的手術,陳瀟雖然講過,但從來沒有演示過,畢竟那個小縣城裡面那一兩百個傷兵,他們之所以能活下來,最主要是傷的不是在臟器。

否則早就死了!

“侯思遠,由於缺乏乙醚,麻醉劑方面無能為力,所以我只能以針灸來進行神經上的痛覺阻斷,但是這種針法我以前沒用過。

不知道有沒有效,但不管有效還是沒有效,一旦手術就不可能停下來。

如果實在太疼,你就忍忍!”

陳瀟提前囑咐侯思遠,現在系統給出的方案是根據現在缺乏麻醉劑的情況下,給出的銀針阻斷痛覺的方法。

這個方法,時間不能太長,所以他只能儘快的完成手術。

“老師,動手吧!

兩年前被家父送上南下逃難的火車,我卻想回去跟父親一起和小鬼子拼命,就跳了下去,摔斷了三根肋骨!

然後重新被人拉上火車,在火車上兩天,沒有人救治,足足疼了兩天,鑽心的那種疼!

下了火車,才有人幫我,把骨頭給拉回去,然後板正。

老師,其實您教我百家姓和千字文的時候,這些我原來就懂的,我裝的不懂。”

陳瀟飛快的戴上橡膠手套,拿出手術器具消毒,然後清潔傷口周邊,一邊飛快的動手,一邊跟她互動:

“嗯,這個老師我早就知道了,不只是你,三姐也早就懂文化的,不用我教!

但是,這個戰場醫護你不懂了吧!

所以,還是得叫我一聲老師!

這個老師我當定了!”

口罩下,陳瀟的話有點悶的傳出來。

侯思遠想笑,陳瀟趕緊制止:“你可別笑,想說什麼說什麼,只要不笑就行!

來!繼續告訴我你的小秘密!”

陳瀟笑著問侯思遠:“如果有a血型,b血型和ab血型,o血型等等,你覺得自己的血型是哪一種?”

侯思遠現在有點暈,就順著陳瀟的話:“我選a血型!”

陳瀟兒戲一般笑說:“哦!那我懂了,你是b血型。”

說完,又對站在周圍的女學生們問:“你們要不要給侯思遠輸點血?”

這個兒戲一般的話從陳瀟口中問出來,讓侯思遠暈乎乎中回了一句:“老師,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你自己教過我們的,輸錯血型是會死人!”

陳瀟笑了笑:“還能開玩笑,證明你就死不了!

放心吧!你們這些學生都是我的寶貝,未來還靠你們去開枝散葉,教更多學生!

怎麼捨得讓你死?”

“老師,只要我們的血能用,那就抽吧!”

所有女學生,都擼起了袖子。

“行,我知道了!”

在陳瀟的眼中,已經得到最精確的答案,誰能抽血,跟侯思遠的血型匹配,都在他的眼中顯示出來。

“三姐,小醉,楚楚,二丫,小梅,你們一人抽個200ml備用,柳玉娥動手,這個你們學過,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