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方,只死了627人,負傷兩千七百餘人。

池之上賢吉的獨立混成第九旅團,就是靠著重炮,一個個的敲開中條山戰線中方軍隊的陣地。

特別是黃彈,紅彈以及茶色彈,更是威力巨大。

在戰爭結束幾十年後,有日本人找到他們沒有進行銷燬完的資料。

根據資料顯示,日本陸軍毒氣部隊曾在中國北方地區使用過讓人體面板和粘膜潰爛的“糜爛劑”、強烈刺激呼吸器官的“噴嚏劑”等毒氣彈。

該資料記錄了該部隊在接到上級命令後,使用了裝入糜爛劑的炮彈“黃彈”和加入噴嚏劑的“紅彈”。

在一場戰鬥中,向中方軍隊陣地發射了31枚“紅彈”;

17日為支援步兵,使用了60枚“紅彈”和28枚“黃彈”。

18日,使用了140枚“紅彈”和20枚“黃彈”進行炮擊。

沒有受過預防毒氣攻擊訓練的中方軍隊,幾乎對這種攻擊完全無解。

特別是會引起呼吸困難的噴嚏劑,只要發射過去,讓煙霧瀰漫山頭,基本上都會透不過氣來。

然後只能任由戴著防毒面具的日軍衝上去,任人宰割。

這還不算可怕的,可怕的是黃彈糜爛劑,這種東西粘在人身上,就會讓自己的面板和皮肉糜爛,而且還能傳染,對打擊軍隊士氣有非常強大的功效。

由於對這種毒氣彈的研究缺乏,應對方式更是一無所知。

在治療這些被毒氣彈糜爛劑沾染到身上,導致面板大面積潰爛,皮肉也跟著潰爛的傷兵時,醫護人員也跟著面板潰爛後,沒有人再敢去碰這些傷兵,他們只能痛苦的糜爛著全身皮肉等死。

根據那份後來日本人披露出來的資料報告,還分析了毒氣彈的威力,稱針對在山丘地區構築牢固陣地的中方軍隊,必須使用“紅彈”進行攻擊,還記錄了首次使用“黃彈”的評價——“效果非常大”。

十川次郎以前在本土,在南方,唯獨沒有來過北方,所以還不是很清楚什麼是黃彈,什麼是紅彈,什麼是茶色彈。

池之上賢吉旅團長把裝有糜爛性毒氣的彈藥稱為“黃彈”,把裝有噴嚏劑的彈藥稱為“紅彈”,把裝有氰化氫劇毒的彈藥稱為“茶彈”,把裝有催淚毒氣的彈藥稱為“綠彈”的情況跟十川次郎小聲的解釋了一遍。

“你是說,這些炮彈對躲藏在地下的老鼠們有效果?”十川次郎再次確認。

池之上賢吉確認,並且保證:“非常有效果,39年7月我們曾在山西北部使用過,效果非常好,對於那些構築了堅固地堡,防炮壕溝和通道的中方軍隊,效果非常好!

武漢會戰期間,因為氣候導致我方士兵病倒有三萬餘人,我方擔心武漢久攻不下導致戰略失敗,在整個會戰期間,我方共進行了375次毒氣打擊。

光是投放和發射的毒氣彈就有四萬八千多顆,如此才輕鬆的拿下了武漢。”

“想來前面幾個山頭上的地道里面的老鼠,就算躲得再好,躲得再深,躲過了飛機和大炮的轟炸,但是一樣需要呼吸。

而我們的毒氣彈,是氣體,無孔不入,更無所抵擋。

別說中方軍隊現在沒有裝備防毒面具,就算裝備了防毒面具,我們發射的糜爛劑毒氣彈,也能讓對方防不勝防!

請司令官閣下下命令吧!

就讓我們用煙霧覆蓋了那幾個山頭,讓那群老鼠在呼吸困難和皮肉糜爛中死去。

然後等藥效過後,風吹散了有毒煙霧,我們再上去佔領那片地方就行。”

說實話,十川次郎也沒見過毒氣彈的威力,但眼前的池之上賢吉旅團長既然如此保證,那還等什麼?

所以他簽發了命令,對,這個命令需要簽發的,毒氣彈發射的命令需要單獨簽發。

很重要!

在底下,12門重炮已經能組成一個重炮聯隊,重炮聯隊當然也佈設有戰地通訊電話。

所以他們很快就接到了指揮部的指令做好了毒氣彈的準備工作,但還需要紙面命令,才能發起炮擊。

因為在1937年之前,日本已經加入了國際禁止毒氣戰的《海牙公約》,所以對這方面也算是比較慎重,他們會在戰後毀滅證據,用這種炮彈也是謹慎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