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之間,更有龍吟聲相隨,顯照非凡!

……

“哦?這竟是滄陽一脈的傳人?於純陽天火之中走出了自己的新道!算來還是老夫這一脈的晚輩,昔年竟不曉得他的名字,可惜了……”

……

“這是……天冥宗的三祖垂幽散人?尤記得他有仙君之姿,一手垂幽道火也曾天下無敵,晚年臨證道時卻死於非命,未曾想卻是走了陰極生陽的路!”

……

“這一處卻是認不得了,墳塋懸空碑字皆無,徒留道韻與一點靈光在,此道是採天火地炎,合於人形神之火,以三才證三陽,成烈烈無極!”

……

“如此,丹陽仙焰為源,居中天正宮;絳宮心火在東,合青龍之相;滄陽天火在南,為朱雀正陽;垂幽道火在北,應玄武兩相;三才法焰在西,顯白虎酷烈;此五火垂落,便是天羅地網、無所不包之中,熬煉一切!”

這五步走來,元嬰道主所選,無一不是玄門先賢映照於世的本源!

可真切說來,這無何有之鄉中,諸相紛呈,真正海量的,還是那些古妖神的遺蛻!

欲煉無上殺伐器,元嬰道主不會略過這些。

“自古以來,妖族之屬,焰中之君,也多也少,細細數來,不過是五禽兩獸而已。”

“謂五禽焰君,皆凰鳥,一為赤鳳,一為青鸞,一為鴻鵠,一為鵷鶵,一為鸑鷟。又曰五鳳,世外仙道時,《炎師紀書》曾有云,此五鳳妖神之血脈,或同出一源,係為一神魔之血裔,然再追則已無實錄,神魔之名不可考。”

“至於今日,妖族之中,五鳳仍是大部,鼎盛不衰。”

說話間,元嬰道主蹈空步虛,已然是五道法印接連落下。

緊接著,道主又說道。

“至於兩獸,玄元兩脈皆少有典籍記載。”

“此其一者,乃神魔禍鬥之血裔,其形如狼似犬,浴山中火源而生,可惜此獸極珍,古妖神時代,歷三代而絕滅!”

“三代禍鬥古妖神……他們的本源或許映照在歲月之中了,或許存在於無何有之鄉……”

“可浪裡淘沙,難上加難!”

“好在昔年時,老夫遊歷塵世,曾見末代禍鬥妖神殞身之地,此妖神隕於滅蒙妖神之手,汲取其本源而去,後,滅蒙妖神又隕於當扈妖神之手,當扈妖神復隕於重明妖神之手,至此,獸中焰君之道,一者歸於重明一族,此族至於古玄門時方才衰絕!”

“此其二者,乃神魔蜚之血裔,其形如牛,獨目蛇尾,此獸更珍,古妖神時,一代而絕!”

“此妖神隕於朱厭妖神之手,後,朱厭妖神又隕於畢方妖神之手,至此,獸中焰君之道,一者歸於畢方一族,此族衰絕於世外仙道時。”

“許是天數如此,今日再追朔而來,焰君之道,盡歸七禽也!”

話音落下時,元嬰道主蹈空步虛,又是兩道法印不分前後的落下!

轟隆聲中,似是鳥鳴鶴唳!

那掌握在道主掌心中的,是五火七禽!

煌煌焰光化作大幕,從道主的身前,從整個無何有之鄉中垂落!

而與此同時,道主身後高懸的罡煞道宮,道宮中央高懸的道圖,忽地明光大放!

鎏金仙焰凝聚成的神形之中,那匯聚成無量明光的,是一道又一道的細密仙篆勾連成無上禁制鎖鏈垂落!

當那焰光大幕再度收斂到元嬰道主掌心中的時候,那高懸的仍舊是五火七禽,卻已然變幻了外相模樣。

那是一把七色羽扇。

是丹陽仙焰寶扇!

最後,元嬰道主再翻手見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明黃暖玉,寶玉上靈光熠熠,那承載的,分明卻是丹陽老祖殘存於此界的一點不滅執念!

隨著道主的手抬起,那暖玉化作扇墜,落入寶扇上。

“老友……執念與魂光,許是一回事兒,許不是一回事兒……冥府鼎立就在眼前,希望來日,還能有渡你過輪迴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