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鋒軍與義軍將卒右臂皆綁黑紅綬帶作為標識,事前還約定簡單明瞭的口令,也會透過號角聲的節奏變化與敵軍號角進行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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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長卿與兀赤剛剛抵達南營中軍大帳,潰逃的亂兵就像狂潮一般席捲而來。

在遇襲的第一時間,仲長卿與兀赤都推測徐懷一定會集

中有限的精銳兵力及主要義軍人馬強行突入他們的主營。

他們的精銳兵馬以及主要將領都集中在主營,徐懷藉助暴虐到極點的鑿穿戰法以及在大霧之中發動強襲的突然性,以快打快、以亂打亂,令他們沒有辦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及反擊,就基本上能奠定勝局。

對徐懷身邊的選鋒軍精銳戰力之強,仲長卿早就深深的體會與領教,兀赤也不是沒有見識過。

他們沒有能力將強襲人馬擋在大營之外,也就意識著繼續留在主營組織抵抗、反擊,已經沒有意義。

大霧加上遭遇強襲導致的大混亂,令他們對主營五千兵馬失去有效的掌控。

兀赤也是果斷,第一時間趁著還有空隙,就與仲長卿帶著軍中主要將吏果斷離開主營,前往目前來說最不可能遇襲的南營暫避。

他們設想是等大霧散去,還有一兩座營寨沒有被攻破,他們就能在水師戰船的策應下,組織兵馬進行反擊。

他們也意識到渡江漢軍結陣而戰,是能夠輕易擊敗徒有士氣的義軍,也唯有結陣而戰,才能與士氣爆棚、滿腔血勇的義軍對抗,才能有效遏制京襄選鋒軍精銳凌厲而暴虐的攻勢。

他們想著就算徐懷趕在大霧消散之前,率領人馬撤走,他們也不至於滿盤皆輸。

雖說在大霧中轉營,也是極冒險的行為,他們在轉營途中,遭遇兩隊義軍將卒,都是以亂擊亂殺出重圍,在南營北寨門

前也耽擱了一段時間,甚至倉促間還被南營守軍慌亂間射殺幾人,但他們在進入南營之前,都堅信斷臂求生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他們沒想到的是,剛剛在混亂趕到南營中軍大帳,南營也已經被攻破了,不計其數的亂兵就像狂潮一般席捲而來,令他們無力迴天。

他們滿心駭然,不知道為什麼選鋒軍精銳與義軍會同時強襲南營,這一刻方寸大亂、四顧無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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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昂見手裡直脊長刀不知道劈出多少小缺口,刀刃也卷得不像樣子,下一刻狠狠插進一名敵卒的胸口就沒有再費力氣拔出來。

蔣昂將手裡鍛鐵盾也直接扔了,將揹負的斬|馬刀解下來,雙手握持,更是大開大闔往前衝殺,常常一刀暴斬,就將一名敵卒連盾帶甲劈斬開來,血流如注。

“鐺!”

蔣昂又廝殺一陣,刀勢最終被一面鐵盾擋住。

雖說將敵卒生生震退兩步,卻竟然沒有將鐵盾直接劈開,僅僅是留下一道深深的斬痕,蔣昂就知道在這裡遇到硬茬了。

除開京襄已經能批次軋製薄鐵板,在薄鐵板的基礎上用冷鍛或熱鍛,能較為容易製備鍛鐵盾外,其他地方想要製造一面鍛鐵盾,難度極高,價值甚至不在整套鐵甲之下。

而且傳統的鍛鐵盾受工藝限制——因為人力錘鍛力度很難保持均勻,就需要保持一定的厚度不至於因為錘鍛力度不均勻的問題,而導致強度

不足,也因此傳統的鍛鐵盾都極為笨重,非天生神力不能持握殺戮。

遇到硬茬子,再看前方數十敵卒皆利刃堅甲,蔣昂壓制住內心逮到大魚的興奮,急促而亮響的吹起銜在嘴裡的銅哨,著附近廝殺的人馬往他這邊聚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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