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赴任(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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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次實際上是借保護王稟的名義,去跟蔡府鬥。
這兩者之間是有巨大區別的。
前者的目的是為了保護王稟,而後者跟蔡府暗鬥下去,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保護王稟卻成了他們掩藏真實意圖的手段,令蔡鋌及其門人不會聯想到徐懷的身世上去。
徐懷不會跟王稟、盧雄吐露身世,也就不會解釋他們的這一層目的。
當然徐懷利用一切機會壯大、錘鍊鑄鋒堂的力量,還是為將隨建和元年而至的滔天大禍作準備。
他並沒有跟王稟、盧雄他們掩飾這層目的,但王稟、盧雄多少還是覺得他在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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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場僅有三名老吏,是王稟赴任後的直接部署。
草城巡檢使是天雄軍一名指揮使兼任,除了節制鄉兵、廂兵外,他本人還親率天雄軍一營五百甲卒駐紮於此,嵐州石場治安事歸他負責。
草城巡檢司除了諸多屬吏外,另有廂兵指揮使一名,乃州兵馬都監司所遣,專門負責石料運輸等事。
此時州司理院在石場設有牢營一座,接收各地送過來的千餘名刺配囚徒,以充石場苦役。
牢營管營則是州司理院所屬,對州司理參軍負責;牢營另外還有幾十廂兵充當獄卒。
關係雖然錯綜複雜,但由於郭仲熊總攬嵐州軍政事務,有權力指定曾潤居中協調有關石場的一切事務。
曾潤此時還沒有跑出來作梗,王稟進入石場赴任交接,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看這邊沒有什麼異常,除了韓奇、唐青兩人留下來,與盧雄以及翟娘子照顧年紀不老小、身體平時大不如前的王稟外,徐懷帶著徐心庵、唐盤及諸女隨後就離開石場,從石場西邊的山道往府州方向而去。
這一切叫他們看上去,此行僅僅是為了將王稟安全護送到嵐州石場赴任。
離開嵐谷縣之後,柳瓊兒則帶著諸女隨蘇老常秘密前往山莊,徐懷與徐心庵、唐盤兩人則借越燕邊境線此時還沒有徹底緊張起來的空當,喬裝打扮越過邊境線,進入朔州、雲中境內觀望形勢。
大越決意聯兵代燕,契丹人對嵐代等地的動靜也不會全無覺察。
在嵐州、代州的北面,契丹人以大同故城為西京,設西京路留守司執掌大同及雲、朔等地的軍政事務。
徐懷他們沒有看到契丹人在西京路大肆增派兵馬的跡象,但巡防要比想象中嚴密多,令他們也不敢往大同、雲中等地深處刺探。
種種跡象說明契丹人對大越的動向已經有足夠的警惕,但極可能他們在北境承受赤扈人所施加的極大軍事壓力,沒有辦法調更多的援兵到雲中、大同來。
說實話,要不是這一年多來對大越禁軍戰鬥力以及大越百餘年以文御武規制的弊端,有更清楚、更透徹的認識,要不是腦海浮現的記憶片段是那樣的明晰,徐懷也禁不住會認為當下就是收復燕雲故地、千載難逢的良機。
即便如此,在赤扈人徹底殲滅契丹人的兵馬主力,奪取、消化其數千裡縱橫的疆域之前,徐懷暫時也不覺得大越在嵐、伐等地的軍事行動真就有多大的問題。
畢竟契丹人在西京路的守兵有限,即便樞密院從嵐、代等地組織兵馬北上出擊不利,契丹人在西線也沒有反攻的能力。
這叫徐懷安心不少,暗感建和元年距離現在應該還有些年歲,赤扈人即便奪取燕國全境,消化也需要一段時間。
見繼續往北太冒險,徐懷與唐盤、徐心庵半個月後從府州與嵐州的交界處再次穿過邊境線回到嵐州石場來,但嵐州石場這邊已發生他們預料未到的變化。
“你們離開後不久,郭仲熊先調陳子簫任草城巡檢使,之後又任郭君判、潘成虎草城巡檢司廂軍正副指揮使,牢管新任管營朱孝通更是蔡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