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憐見,自幼多病的睿王爺幾乎從不喝酒,這又是瞿瑾提純過的高度白酒,他能忍住沒吐出來已經很厲害了。

可惜臉色仍舊憋紅了。

不過,誰讓人家天生麗質呢?

常人被嗆的臉紅脖子粗,到了天仙似的睿王爺這裡就只是臉色泛紅,在火光的映襯下,多了一絲妖冶之氣,比從前穿著紅衣更甚。

藍粒粒裝模作樣的又給他倒了一杯,忍受著躁動的瞿瑾不停戳她後背,她面不改色的說道:

“這杯再敬睿王爺,民女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是否可講?”

顏朔目光幽暗的盯著面前再次蓄滿的白酒,拿起來再次一口悶掉。

這次有了心理準備,不至於被嗆到。

只是五臟六腑好像被火燒著一樣,身體好似輕飄飄的,漸漸脫離了大腦的掌控。

這和從前生病時,早上醒來,身體無法抑制的僵硬不同。

他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卻好像蒙了一層紗一般。

“講。”

他聽到自己這樣回答。

顏朔喝的難受。

藍粒粒同樣如此。

作為一個五感敏銳的異能者,酒水這樣辛辣刺鼻的東西,她向來是不喝的。

但是架不住蔡公公和瞿瑾都愛喝。

所以,面前這壺原本是瞿瑾的。

藍粒粒真心為自己的智商捉急了。

也不知道這是在折磨顏朔,還是折磨自己。

好像有一把火從口腔一直燒到肚子裡,然後又回到口腔,從嘴裡噴出來。

她將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說道:

“我和暗一換個位置行嗎?”

“當然可以,來,小粒兒和哥哥坐一起。”

顏朔聽見有個人的聲音和他一模一樣,說著肉麻兮兮,他永遠不會說的話。

藍粒粒狐疑的看向顏朔。

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意,這句話聲音有點大。

導致從宮裡出來的那些人全都發現了睿王爺的存在,全都束手束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