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這。”

五福乖巧的點點頭,此時駿馬已經竄出去老遠。

驕陽突然被烏雲遮住。

一襲白衫,一匹白馬。

在原本的灑脫的水墨畫上附上一層濃濃的陰影。

“可憐見的,小臉都嚇白了,走,快進屋,大娘給你端碗糖水喝!”

僕婦高亢的嗓子喚回了五福的注意力。

也讓他一顆飄忽不安的心迴歸。

這對夫妻沒有孩子,所以一直住在這套二進院子裡,平日幫忙打掃,做飯。

他們都很是喜歡瞿瑾的這個徒弟,白白淨淨,乖巧可人,一看就是好孩子。

五福勉強笑笑,進了院子。

他什麼忙都幫不了。

連騎馬追上去都做不到。

因為一直忙著學醫,所以五福每天早上只和阿大他們一起練上半個時辰,除了讓身體保持健康之外,至今還停留在扎馬步的階段。

果然還是要學習製毒啊……

五福心裡漸漸燃起了這樣的念頭,這樣就不會成為累贅了。

瞿瑾完全不知道,他一個沒看住,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就這麼長歪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

此時他什麼都不知道,還在花圃裡準備提純第一瓶玫瑰純露。

藍粒粒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朝水田趕去。

此時距離陳猛帶著三十幾個衙役離開城門不過一個時辰。

於是,揮舞著馬鞭的藍粒粒就這麼趕上了陳猛,隨後又快速超過了他們,只留下長長的一溜煙塵。

“咳咳,你們都給我跑快點。”

陳猛咳嗽幾聲,朝後面的衙役們粗生粗氣的喊道。

沒辦法,衙門可沒那麼大本事給每個人配一匹馬。

總共只有五匹馬,還都給每天往水田那邊巡邏的人給騎走了。

因為那裡距離府城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騎馬也就將近一個時辰。

所以,因為人多,擅長節儉的陳猛僱了幾輛馬車,載著他們這麼多人,馬車速度自然更慢。

就這麼被藍粒粒後來居上,超了過去。

陳猛一看這還得了,要是別人,他還不會這麼擔心。

藍粒粒,哪是受過氣的人?

而且,上次在水田邊,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十分在意這些水田,似乎連睿王爺都不願意給,又怎麼可能會給這麼個空降的提督。

他直接從靴中拔出匕首,唰的隔斷拉車的韁繩,跨上沒有裝鞍具的馬背,

“駕!駕!”

被拋下的衙役面面相覷,最後三十個大男人,全擠到兩輛馬車上,以龜速朝前趕去。

藍粒粒胯下的駿馬急速奔跑,大片的田地已經漸漸出現在視野裡。

她還未看到圍住兩季稻的陌生人,就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鑽進耳中,只是這聲音讓她的理智幾近全無。

“草民教徒無方,還望長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