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傷了我兒?哪來的黃毛丫頭,居然這麼惡毒,你等著,我兒馬上就要成為這裡的主子了,你別跑,等著他爹怎麼收拾你?”

說完又是抱著地上的人繼續哭嚎,好像這樣就能給人治病止疼一般。

有沒有效果不知道,不過她這一哭,還真把暈倒的人給哭醒了。

劉添財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他孃的懷裡,想起暈倒前的事情,希望是做了一場噩夢。

他顫抖著抬起一隻手,上面的血跡,下身的疼痛都告訴他自己沒有做夢。

一聲響破天際的嚎叫響起:

“娘——她,她就是你們想讓我娶的人,我不娶了,我不娶了……”

婦人一愣,她再次看向藍粒粒,眼中同樣帶著蔑視,話語十分尖刻,

“你個被人玩弄了不要的賤貨,也敢嫌棄我家小子,有人願意娶你,你就燒高香吧?難不成還想繼續當個傍家兒?”

她從頭到腳掃視了藍粒粒一遍,明明是在仰視,卻硬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鄙視的說道:

“就你這身段,還是個別人不要的破鞋,可不容易再遇到個喜歡幼童的,真是噁心。”

她說完呸了一聲。

因為是婦人,沒什麼地方好割,九命和小武握刀的手蠢蠢欲動,卻不曾出手,加上上次的罪還沒請完,這次不好再擅自行動,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心裡把人大卸八塊。

藍粒粒挑挑眉,好心的說道:

“仔細瞧瞧你兒子的傷口,看上去不太妙啊~”

婦人回頭,這才發現他兒子下體的血。

因為他身穿深色衣服,加上九命手法利落,沒留太多血,所以婦人一直以為自己兒子是被人踢到了腹部,平常他兒子也經常招貓逗狗,沒少被打,所以沒有仔細看,卻不知原來是那個物件沒了。

她嗷——的一嗓子,嘎嘣暈了過去。

火火支稜起耳朵,從小武的胸口探出個頭,小腦袋估摸在想:這是誰,發出和它類似的叫聲?

為了不讓自家閨女看到這種醃漬事髒了眼睛,還半跪著的小武偷偷伸手把火火按進胸前的衣服裡。

藍粒粒輕咳一聲,

“都起來吧。去莊子裡看看怎麼回事?吳先生,你帶幾個人去地裡看看情況。”

門口都鬧騰成這樣了,田莊裡還是沒人出來,可見裡面應該就只有這母子倆。

她目光掃過婦人頭上的銀簪,腕上露出的銀鐲,心中冷笑。

真以為她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她絕對會十倍討還回來。

藍粒粒率先打馬走進田莊,小武緊跟身後。

吳永達忍下心中驚懼,領命離開。

九命把仍在哭嚎的男人一掌擊暈,派了一個人拿繩子捆住兩人,這才進去。

因為剛剛的震懾,大家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令行禁止,就跟當年在軍規森嚴的邊關一般。

把人捆了,九命心中仍是氣悶,只是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輕了。

膽敢用那樣赤果果的眼神看著主子,還說出如此汙言穢語,能留下條命,都是他仁慈。

同時顧慮鬧出人命,可能會讓藍粒粒惹人注意。

要是還在王爺身邊,這樣的人早就人頭落地了,鄭有金可是所有刑罰都受了一遍才嚥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