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也說的過去。

於是立刻解釋道:

“鄭、齊是江南有名的富商,鄭家是鹽商,齊家是糧商,不止這些,他們還有些船運生意。您去碼頭上瞧瞧,基本上那些運貨的大船,不是鄭家就是齊家的。

所以小的說這兩家不缺錢,齊家做糧食生意,靠的就是手裡的良田,所以肯定不會出售。鄭家也不缺那份錢,自然更不會賣地。”

小小在旁邊傻了眼,一副著急的樣子。

“主子,那怎麼辦啊?”

夥計十分配合的擺出苦瓜臉,看起來愛莫能助。

藍粒粒笑意微斂,淡淡道:

“江南方圓幾十萬裡,我不信土地全在這三人手上,我只想買上區區幾百畝,怎麼就買不到?還不實話實說!”

夥計表情微頓,頗有點委屈。

“您也說是江南啊,別的地方小的不知道,但是咱們揚州城,估計所有百姓的地加起來也不如這三人手裡的田地多。您指明只要上等田,小的不用去查,就知道在這些人手中。

小的在牙行當了六年夥計,見過許多的地主過來賣地,那價錢開的比下等田還低,蹊蹺的是,掌櫃的收了地就沒下文了,那些地也從沒被掛出來過。小的曾聽掌櫃埋怨過這種交易油水少,每次都是在手裡過一遍幾乎賺不到什麼錢!”

聽到這種秘辛,藍粒粒來了興致。

“你的意思是官商勾結,逼迫這些人不得不把手裡的田產低價賣掉?”

夥計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藍粒粒頗為瞧不上他這副慫樣,絲毫不知道自己在顏朔面前經常就是這副德行,甚至比這還慫~

“你可以走了!”

夥計在門口張望了一番,才偷摸著從酒樓的後門離開。

中午,藍粒粒吃飯時表現的愁眉不展,吃兩口,嘆口氣。

可惜顏朔就跟突然失聰一樣,就是不問她怎麼了?

藍粒粒只好繼續唉聲嘆氣,聲音之大,讓門口站著的暗一都忍不住探頭張望。

顏朔吃的少,已經開始拿手帕擦嘴了。

“你要是不吃,就把飯菜撤下去吧。”

“吃吃吃,我吃!”

藍粒粒立刻不偷瞄了,也不嘆氣了,端起飯碗開始往嘴裡扒拉飯菜。

雖然心裡有事,胃口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一番風捲殘雲之後,兩個人開始對坐品茶。

以往這個時候,藍粒粒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今天,顏朔已經喝了一杯茶,藍粒粒還是坐在那,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