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忠心的祝福暗一。

可惜以顏朔的身體,估計兩人早晚要陰陽相隔……

往嘴裡塞了一條小魚乾,驅散心中的惆悵。

藍粒粒從三樓甲板眺望,不出所料,蔡公公仍舊坐在一樓的甲板上垂釣。

因為他的出現,導致大部分船員都只能堆在船尾的地方放風。

藍粒粒端著一小盤炸魚,直接一屁股坐到蔡公公身旁。

“嚐嚐,很好吃。”

蔡公公捻起一條小魚乾,外酥裡嫩,很適合下酒。

“你總纏著暗一想做什麼?”

他不像顏朔和暗一,知道藍粒粒的身體“有異”,所以看到一個小少年追著個成年男子跑,自然不會想到情情愛愛上去。

藍粒粒嘆了口氣。

“還不是想讓暗一教我武功,可惜他不肯。”

“他的武功不適合你學。”

蔡公公又捻起一條小魚乾塞進嘴裡,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

藍粒粒瞪圓眼睛,仰頭看著蔡公公。

後者看到這副小鹿般的好奇樣子,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的功夫是和無數人廝殺出來的, 需要從小開始練習。你啊,不適合學。”

面對突如其來的親近,藍粒粒心肝顫了顫,小心翼翼的蹭了蹭蔡公公不算寬厚的手掌。

實話實說道:

“可是我想學內功。”

“內功?”

蔡公公反問。

藍粒粒點點頭。

“不是都說練武能夠強身健體嗎?我覺得學了內功對我的身體有好處。”

這倒是實情。

就拿顏朔來說,他如今的身體,如果換成毫無內力的普通人,估計連像正常人一樣走路都難。

就是因為他在發病前內力雄厚,如今才能夠行動自如。

只是僅止於此了,三年時間,他的內力已經被損耗的七七八八,不然大夫也不會斷定他熬不過下一次的病發。

“我來教你。”

蔡公公放下永遠都釣不上魚的魚竿,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