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有了更高的追求,不是個只知道吃飽肚子的淺薄之人。

不淺薄的藍粒粒左手抓著一塊點心,右手拿著一顆油炸的麵食,吃的噴香。

駱婷在外面明明聽到院子裡有動靜,可敲了半天門卻一直不開。

她氣的柳眉倒豎,臉頰泛紅似抹了胭脂,微微挺起的胸脯上下起伏,聲音已經從最開始的嬌柔到現在的氣急敗壞。

“給我接著砸,狠狠的砸,難不成他敢在裡面躲一輩子?”

想到那匹只有京城權貴有門路才能買到的布料,心裡又是一陣氣悶。

平日裡雖然沒有人敢欺負她,可是因為父親沒有實權,空有一個爵位,導致有些不明就裡的官員之女背地裡不知怎麼說她壞話。

但是那又如何?

京城最流行的東西,最時興的首飾,她總是第一個擁有的,誰讓他們侯府就算沒有俸祿,依舊有著許多產業呢。

這次也是一樣,她早早就聽說最近新出了一種月華白的布料,穿上後,像是月光照在身上一般,會散發出潔白瑩潤的光輝。

她連做成什麼款式的衣服都想好了,結果送到她那的布料卻沒有這一匹。

去了母親那,還有她三哥四弟那裡,他們都說沒留下那匹料子。

這說明什麼,那匹布料居然在自己最瞧不上的二哥手裡。

要是別人也就罷了。

可是一想到那個人,她真不想承認自己有個古里古怪的哥哥。

想到那天家宴的事再聯想到以前那人的眼神,果然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這樣的人早該在生下來的時候就送去莊子裡,平白在侯府享受了這麼多年,就會給他們丟臉。

於是,駱婷計上心來,衝著院門高聲道:

“駱黎,你給我出來,不然我就把你偷偷乾的事公之於眾!”

院內搬了把凳子坐在門後聽牆角的藍粒粒挑了挑眉,示意小小去開門。

看到門果然開了,駱婷得意洋洋的眉毛都快要飛起來了。

她就知道,這招可是屢試不爽。

只是當她目光觸及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坐著的人時,略微頓了下。

哼,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

她整理了下裙襬,大步跨進院中。

兩個守門的人苦哈哈站在兩旁,眼裡滿是祈求的看向藍粒粒。

後者十分大方的擺擺手。

“老規矩。”

真不知道是這兩個人太草包,還是侯爺早忘了下的命令。

藍粒粒才懶得管這些,她看著飛揚跋扈的少女,泰然自若的問道:

“我偷偷幹什麼了?”

純粹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