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意回頭看去,只見來的是兩個翩翩公子,正是他的好友梅成業和毋學名。

看到金銳意的面容,毋學名驚喜的說道:“真的是你啊,金兄。我剛才就瞧見你了,只是離得有些遠不敢相認。”

梅成業到底還是成熟些,看到金銳意滿臉愁容的樣子,說道:“金兄可是有難言之隱,與我等說說也是無妨,雖然我等不見得可以給金兄提供建議,但是多個人思考想來辦法也是會多一些的。”

金銳意看著眼前兩個關心他的至交好友,心中到底是暖和了許多,這些日子以來,他承受了太多的壓力,但是面對家人的時候,他又不能表露出來,現在遇到了好友便忍不住想要吐露一番。

三人來到一間酒樓,找了一個靠窗的桌子點了些酒菜,就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飯菜之後,金銳意笑著說道:“多謝兩位好友的關心,此番家中遭遇鉅變,我心中甚是愁苦,倒是怠慢了兩位。”

毋學名著急的說道:“金兄這便是你的不對了,家中遭遇鉅變這種事情雖然叫人難過,但是以我們的關係,你完全可以把事情和我們講清楚,你現在這般就是把我們當成了外人了。”

梅成業嗔怒的看著毋學名,然後對著金銳意說道:“毋兄這個人的性子就是這樣的,有些急躁,有些不知輕重,金兄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金銳意心中苦笑,毋學名這人的性子一直是這樣的,他也是知道的,這也是他不願意把事情說出來的原因。

但當下的情形是,除了這兩個好友之外,其餘之人已經對他敬而遠之了,這才是更讓他愁苦的事情。

三人都是年輕人,哪怕是金銳意一直在警告自己,要成熟穩重一點,但是成熟穩重哪裡是幾天就能學會的,於是在喝了一壺酒之後,金銳意還是將家中發生的情況,一一述說了出來。

梅成業詳細聽完之後,問道:“所以你現在面對的問題,是什麼樣的?”

金銳意再次喝了一杯酒之後,放開了說道:“此前家裡的生意都是父親在打理的,自父親離世之後,有些人便不想在和我續約了,一些供應商更是坐地起價,直接抬高了貨物的價格。”

“這些人都是欺負我沒有經驗,便想著從我身上吸一口血,但是我偏偏不能讓他們如願,那怕是這店鋪不開了,我也絕對不會接受他們的價格壓迫的。”

毋學名一聽贊同的說道:“對的金兄,就得這麼幹!這些人欺負咱們年輕,便想著在我們身上佔便宜,想都不要想,堅決抵制他們!”

金銳意看到毋學名贊同自己,心中很是高興,之前那些不快馬上就煙消雲散了,他舉起酒杯說道:“好兄弟,來乾一杯!”

梅成業看到這兩個人拼酒的樣子,有些頭疼。

把別人都抵制走了,自然是讓人高興的一件事,但是那之後呢?

就真得看著金銳意家裡的生意,就這麼落下來嗎?他可是還有著一家人要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