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先前動手的保安忍不住嘲笑出聲,還是張經理做得絕。

面對赤裸裸的羞辱,寧世全面紅耳赤氣得不行,寧小姚的美眸中也是噴湧著怒火。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最終,寧世全和寧小姚還是不甘的脫下了自己的鞋子,赤腳站在地上。

“把腳擦乾淨了,你們的腳也贓得不行。”張仁變本加厲。

寧小姚緊咬著嘴唇,脫下自己的外套丟在地上,用腳掌在上面搓了搓。

張仁欣賞著寧小姚屈辱的模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行了,滾進來吧。”

爺孫兩攙扶著跟在張仁背後,張仁故意走得很慢很慢,懷義堂的客人們自然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這對不穿鞋的爺孫兩。

“咦,她們怎麼不穿鞋?要飯的?”

“也不像要飯的啊,哪有要飯的穿這麼幹淨整齊?”眾人議論紛紛,都在嘲笑寧小姚她們爺孫兩。

寧小姚緊咬著嘴唇充滿不甘和憤怒,而寧世全則全程低著頭眼神複雜。

他曾經是人人讚揚的神醫聲名在外,可今天卻赤腳走在地上,被無數人嘲諷譏笑。

一路煎熬,爺孫兩終於是來到了六樓的辦公室中。

張義正大咧咧的坐在桌前品茶。

看到寧世全,他裝作詫異的站起身來:“老師,你的病好了?你怎麼不提前通知學生一下,學生好去接你啊。”

“張義,你不要假惺惺的了,爺爺的病還不都是你,爺爺的毒也是你下的吧?”既然早就撕破臉了,寧小姚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聞言,張義的目光一寒,坐了回去打量著寧世全:“我倒是很好奇,是誰把你治好的?”

曾今送他藥的人說過,這毒除了他手中的解藥無人能解,解藥他現在還收著,寧世全怎麼可能痊癒?

張義想要找到救活寧世全的人,能招攬最好,不能招攬的話就只有廢了那人。

畢竟他寧世全是要站在中醫界頂峰的人,怎麼能讓人搶了他的風頭?

寧小姚剛要說話,寧世全打斷了她:“是老朽命硬,自己醒過來的。”

寧世全活了幾十年了,怎麼可能猜不透張義的心思?他絕不能說出秦梟給秦梟帶去麻煩。

“是麼?”張義冷笑,顯然不信。

“對了老師,你怎麼赤著腳?難道你家已經困難到這種地步了?你該和我說的啊,兩雙鞋我還是送得起,也不枉費你當初的栽培嘛?”張義假惺惺的說著。

寧小姚氣得不行,張義要是真的記得爺爺的栽培之心,就不會如此羞辱她們了。

“張義,你用不著假惺惺了。”寧小姚冷哼。

“既然大侄女不領情那就算了,張仁你先坐下。”張義對著張仁說道。

兄弟兩圍著桌子坐下,開始不急不緩的品茶,就留寧小姚爺孫兩在不遠處直挺挺的站著。

十五分鐘過去了,寧世全老胳膊老腿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見狀,寧小姚只得氣憤的詢問一句:“張義,你到底想怎麼樣?”

“大侄女,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是你們來找的我,怎麼問我想怎麼樣?”張義一臉無辜。

寧小姚還要發火,寧世全伸手攔住了她,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是這樣的張神醫,我想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