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抬頭對上江植的眸子,開口說道:“振興江家?怎樣才算振興江家?江家已經是南仿市第一家族了,這還不夠?”

“是,我有能力讓江家站在古武界的最頂峰,甚至是華夏的最頂峰,但那真的是為了江家好麼?”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站在古武的頂峰就真的如你想象中的那麼耀眼,那麼安穩麼?”

“你說我是人人畏懼敬重的修道者?他們真的畏懼敬重我麼?在武者眼中,我是一個異類,他們甘心讓一個異類踩在頭上霸佔資源?”

“你難道忘記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場慘案?武者和修道者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兩者終究會走在對立面的。”

聞言,江植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而是多年前的那場慘案,對於古武界來說無疑是一場噩耗!

“我帶著老公孩子離開江家,就是為了不和江家有任何聯絡,若武者和修道者的對立真的展開的時候,那麼江家就不會受到我的牽連!”

“爸,聽我一句勸,回去吧,江家的名利已經足夠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們不需要更多了!”江鈴還在勸誡。

江植對上江鈴的視線,他能夠理解江鈴的話,但他是一個執拗的人。

“我說過了,我江植會振興江家,這於你無關,你江鈴是你江鈴,我江植是我江植!”江植冷冷說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心裡很清楚,他一直都是在藉著女兒這個修道者的名頭。

他老了,要不了幾年就要入土了。現在他只想做一件對家族有益的大事,這樣等他百年之後,家族的後人會記得他,會念著他的事蹟!

“你走吧。”江植直接下達逐客令。

他堅信江鈴不會和自己徹底的撕破臉,更不會跑到別人面前說和江家斷絕關係,也就是說,只要江鈴還在華夏,他就一直可以借江鈴的勢!

江鈴充滿無奈的看著江植,她不信江植不知道那些邀請他過來的人,是想以他來脅迫自己,她真的非常厭惡有人用自己的親人脅迫自己。

但江植為什麼就這麼心甘情願的上別人的套呢?

她勸不動江植,心灰意冷的說道:“小蘭也來了,你們好久沒見過了。”

聞言,江植冷冷看了江鈴一眼:“你不是不想和我江家有任何聯絡麼?不見也罷!”

“她是你外孫女!”江鈴紅著眸子看向江植。

“我何時同意過你和姓侯的結婚,你們的孽種又怎會是我江植的外孫女?”江植冰冷的說道。

“你!”江鈴下意識的握住了拳頭,這一刻,她的心寒了。

最終江鈴只是抬著頭將淚水憋了回去,緩緩的說道:“以後你自求多福吧。”

“慢走不送!”江植冷冷的說道,他不信以後出了什麼事江鈴會對他不管不顧。

面對江植的絕情,江鈴冷笑起來,抬步朝著門口走去,喃喃的說道:“七歲時你就送我去跟著仙師修道,從那一刻起你就把我當做棋子了吧?”

“只是很可惜,這顆棋子已經不受你的掌控了,你布了一輩子的局,下了一輩子的棋,最終連自己都棋子都掌控不了。”江鈴自嘲的笑著。

說完,江鈴目光堅毅的看著前方,這一輩她的人生就是江植手中的棋子,所以她不會再讓自己的女兒成為任何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