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男人低聲呢喃著:“為什麼……我明明已經很理智了,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神經病,可我就是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那些結果。”

傅衍之直接一語說破:“你喜歡江鬱。”

除此以外,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解釋裴青月現在發瘋的狀態。

有孩子也發瘋,沒孩子也發瘋,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在感情這件事情上,人就是一個矛盾體,總是會有自我消耗的過程,而裴青月的做法卻恰恰相反,寧可折磨別人,也不消耗自己。

雖然最終的結果都是兩敗俱傷。

裴青月聽到如此肯定的話,從傅衍之這個旁觀者的口中說出,他直接反駁道:“你說了一個最不可能的答案。”

傅衍之也沒打算跟他一槓到底,語氣隨便的應付著。

“對,你說的都對。”

他根本就沒指望裴青月能夠承認,索性就順著他的話說。

“在江鬱的事情上面,我不會再幫你任何忙,別試圖拿錢砸我,我不缺那東西。”

裴青月:“……”

他被傅衍之拒絕的徹底。

“行。那我也不為難你。還有你剛才那句話,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胡說。”

傅衍之:“……我沒那麼八卦。”

就裴青月這樣的嘴硬程度,他瞎操什麼心?

結束通話之後,裴青月陷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煩躁。

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他像一個異類,同樣,他也不相信任何人對他說的。

一個江鬱把他逼成這樣,簡直太可笑了。

助理走進來說道:“老闆,江鬱那邊最新訊息說她……”

裴青月抬了抬手,示意他閉嘴,“她的事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繼續和這個女人牽扯不清,只會把我們所有人都變成瘋子。”

現在這個狀態已經非常危險了,裴青月的內心向他發出了預警,於是讓他做出了這個決定。

助理整個人都傻眼了,沒想到老闆還是一如既往的變臉快,上一秒還是時刻盯著對方的動向,現在就漠不關心。

只是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裴青月真的不想知道嗎?

裴青月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我說了不想聽就是不想聽,你難道想看見我的情緒任由一個女人主宰嗎?”

當一切開始失控,就會變得危險,在國內一天進兩三次警局,差點導致復仇計劃失敗,這對於裴青月來說已經很荒謬了。

助理不敢說話,默默的站在一旁。

江鬱開始大量的隱藏相關訊息和動向的事情,自然也沒能說出口。

裴青月抬眼看著他,“我的大金主呢?”

助理小聲的問道,“您指的是哪一位?”

畢竟現階段能夠被老闆稱之為金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裴青月:“祁硯啊!”

他在基地環視了一週,疑惑的問道,“還有陸景深和傑森他們都去哪了?”

“我不過就幾天沒有回來,你別告訴我這些人全都跑了?”

助理抹了一把臉上的虛汗說道:“自從祁總回英歌蘭之後,陸先生他們都嫌棄這邊環境太差,都搬到那邊去了……”

其實陸景深他們口中的環境差,在普通人看來也已經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程度,除了見不得光以外。

可本來就過慣了奢華生活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長期不見天日?

裴青月:“……”

難怪這些人都要聯合起來把他踢出局,都指望著祁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