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面不改色的聽著這些噁心至極的話。

“我母親現在人在哪裡?”

他登船之後就一直在找人,但是完全沒有發現任何跡象,他甚至懷疑母親根本就沒有在這艘船上。

可是他不能直接離開去賭這個可能,現在母親祁秋華消失不見,最大的嫌疑就是眼前這些人,即便不在遊輪上,也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喬克斯說:“祁硯,不要那麼心急,為了確保能和你繼續談判下去,我們還會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嗎?”

所有人都非常清楚,祁秋華要是真的出現意外了,祁硯必然不可能和他們成為合作伙伴,只會用盡一切來進行復仇。

花這麼大功夫,當然是為了多一個盟友,而不是多一個敵人。

祁硯眯著深邃晦暗的眼睛,“在談判的前提之下,首先我需要確定她現在是安全的,否則我為什麼要配合你們去做這些事情?”

“希望你記清楚,如果我的母親出現任何問題,這所有的賬都會算在你們頭上,如果自信的認為你們內部不會崩盤,那就儘管站在我的對立面。”

喬克斯還是理解的表示,“當然沒問題,我們這邊可以馬上對你的母親進行連線,但是希望祁先生看到畫面之後不要生氣,畢竟我們也是無奈之舉,你的母親實在是太不配合了。”

祁硯面色有些微白,依舊儘可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對方開啟房間裡面的電視螢幕,很快實時監控中就出現那張熟悉的面孔。

整個畫面是沒有聲音的,祁秋華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封條封住說不了話,從她不斷掙扎的舉動和表情來看,情緒非常激動。

他們就用這樣的方式,控制住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中年女人,其中的屈辱更是無法言喻的。

看見祁硯陰沉的臉色,喬克斯卻是帶著笑意的解釋道,“雖然不能聽到聲音,想必你現在也知道你的母親是十分安全,且活潑的。”

“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要進行談判了。”

喬克斯故意不將螢幕上的畫面關掉,而是一直實時播放在那。為的就是給祁硯一份無形的警告。

果然,人在有了軟肋之後,做什麼事情註定都束手束腳的。

祁硯目光冰冷的看向對面的那些人,“直接說你們的條件。”

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證母親的安全,把人先救出來,其他的可以之後再考慮。

如果事情不是發生在海面的遊輪上,這些人絕對不敢如此猖狂,他想要在這裡離開很簡單,可是卻無法帶走母親。可想而知,這是設計了很久的一個陰謀。

喬克斯拿出一份檔案遞到他面前,隨後放上筆在旁邊。

“只要你承諾放棄英歌蘭所有的市場,並且以後都不再踏入和干涉,我們就將你母親還到你的手上。”

“你在英歌蘭現有的資產,必須進行股份轉移到卡爾納伯爵的名下。”

祁硯看著他們獅子大開口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原來花費多年的心血,對方只需要使用一個拙劣的手段,就想將他的一切剝削。

“胃口這麼大,就不怕噎死?”

喬克斯假意幫他分析道:

“你想一下,這樣一次性把問題解決多好,不然以後我們要是再對你的妻子,對你的孩子下手,那多不好啊,對不對?”

只要祁硯留著英歌蘭的產業,遲早都會被盯上的,因為想要成為商業場上的龍頭,就必須要先擊潰祁硯具有的市場佔比。

而這一次的計劃,他們密謀的很早,也一直派人盯著祁硯在國內的動向,直到確保他一心放在妻子身上,才開始慢慢下手。

祁硯覺得看這些人一眼,都是髒了自己的眼睛,利用家人利用生命的卑鄙手段,在對方那裡說的輕描淡寫。

既然對方提出了這個要求,那麼他無疑是要照做的,只不過他現在要認真的思考一下,再答應下來之後,對方是否會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