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對她很好,幾乎是無微不至的好,但是舒漾卻越來越害怕,她變得不愛出門,不愛說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對祁硯的不滿。

祁硯經常找她玩的好的幾個朋友,來家裡試圖開導她,最後都無功而返。

反而最後變成了艾瑞爾和傑森一起去勸祁硯。

傑森作為半個罪魁禍首不敢說話,艾瑞爾就直言。

“舒漾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你越是這樣想把她牢牢鎖住,她越是會衰敗枯萎,你自己看看她現在的狀態,已經非常不對勁,你難道想逼瘋她嗎?”

“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放手,祁硯,你要相信你們會有更好的機會重新認識。而不是一直消耗著你們曾經的感情,互相折磨。”

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低著頭沉思,“我做不到。”

艾瑞爾差點被這四個字氣暈過去,“你平常難道都是這麼和舒漾交流的?你做不做得到關舒漾什麼事啊?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你憑什麼讓一個女孩子,因為你的喜歡就得滿足你的喜歡?祁硯,這樣是不公平的。”

虧他還一直幫祁硯說話,誰知道這男人的思維就是不會轉彎的,根本理解不了女孩子的心思。

不過要是祁硯沒經歷過任何感情,就那麼懂女孩子,恐怕舒漾也危險了,因為這種男人很有可能和他一樣,取向男。

傑森在旁邊聽著,反正他也聽不懂,不知道艾瑞爾哪來的那麼多大道理。

但是目前這樣的情況,傑森壓根不敢多說話,生怕把矛頭引到自己的頭上。

一通電話引發的慘案。

祁硯關掉面前的電腦,“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這些事情,我的想法從始至終都非常簡單,舒漾想做什麼都可以,除了分手。”

艾瑞爾搖搖頭喃喃著:“勸不動勸不動,這執著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走之前,艾瑞爾最後說道,“那你就等著看她一點點憔悴下去。或許這樣你就滿意了。”

幾乎每一次他來看舒漾,狀態變化都很大,無精打采的像是個病人,對任何東西都提不起興趣和慾望,祁硯選擇性視而不見,衝昏頭腦的他已經沒有了客觀的判斷。他只知道,舒漾還在他身邊。

等所有人都走後,祁硯才摘掉眼鏡沮喪的撐著垂下的腦袋,此時此刻他特別想抽菸,換作是以前恐怕就會抽到情緒平靜為止,可是現在不行,他在陪舒漾戒菸,一旦舒漾發現他身上有煙味,會非常生氣。

每一件事情好像都是他自己搞砸的。

書房的門被敲了敲,祁硯揉了揉眉心,“進。”

管家阿姨走了進來,“九爺,舒小姐這個月好像還沒有來月事……”

關於這種特殊的日子,管家阿姨一般都會幫忙記著,想起來了就趕緊告訴祁硯。

阿姨小心翼翼的說道,“也不知道是沒休息好,還是有了?”

如果是真懷孕了,阿姨也不知道情況是喜還是憂,畢竟這段時間兩個人的相處,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祁硯微怔,立刻起身,“去叫醫生過來。”

他回想著和舒漾最近發生的一次,是有做措施的,因為舒漾每次都會警告他,要是敢在裡面導致她懷孕了,她會恨死他的。

他知道舒漾沒有替他生孩子的打算,甚至還一心想著離開,所以即便不戴那種東西,也會吃藥,就是不想把舒漾逼走。

祁硯擔心萬一在瘋狂之下出現了意外,導致舒漾真的懷孕了,他該怎麼解釋?

幾天沒出門的舒漾,面對著醫生,管家還有祁硯幾個人,不知道他們是要幹什麼。

“我不去,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不需要做檢查。”

管家擔憂的說道,“大小姐,您月經不調還是去檢查一下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肚子裡沒有小寶寶,也當是為了把您身體調養好。”

舒漾聽到關於孩子的事情,馬上緊張了起來,“你說什麼?”

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祁硯,男人走過來向她解釋,“漾漾,你相信我,不會懷孕的,我從來沒有想過用那種方式捆住你,你相信我。”

“但是你現在身體出現狀況,你需要看配合醫生才行,繼續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