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她氣的往祁硯身上錘,可偏偏男人身上的肌肉又硬,把她的手都打疼了,舒漾心裡又更難受,這一低頭,眼淚依然是止不住。

舒漾發瘋的往他身上打,即便是打到男人的臉上,指甲在祁硯下頜劃出一條泛血的紅痕,她也不管不顧。

“嗚嗚……你個混蛋……為什麼兩年才發現你是這個樣子……祁硯,我冷靜你個死渣男,你自己滾一邊冷靜去吧…嗚嗚……”

祁硯把人直接從副駕駛抱過來,跨坐在腿上,男人猩紅的眼底卻是無助。

“漾漾,寶寶,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說話你才不會生氣,你告訴我好不好?”

舒漾攥緊兩隻手,其實這個時候她多想抱抱眼前這個男人,同樣她也是隻要祁硯抱抱她,哄哄她,到底是不懂還是不愛?舒漾終究還是沒去擁抱這個男人,她害怕自己成為一個無可救藥的戀愛腦,拼命的幫祁硯洗白開脫。

祁硯盯著她看,把人緊緊的抱進懷裡。

既然他說什麼都不對,那就什麼都不說,即便祁硯這個時候太想了解舒漾的心思。

他猜不透,悟不懂,碰上吵架這種事情,根本不會處理,只知道需要冷靜下來,卻不明白有些架是要吵出來的。

舒漾哭累了趴在男人肩上,眼神空洞的問,“祁硯,你真的喜歡我嗎?你認得清自己的慾望,佔有和愛嗎?”

她知道祁硯對她是有興趣的,否則也不會帶在身邊這麼多年,可是這種興趣真的長久嗎?

舒漾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為了名分而真的聲嘶力竭,可隨著時間流逝,兩年都沒有等來,她真的害怕了,害怕祁硯是不是對她的興趣隨時會消失,是不是沒有想過和她長遠走下去?

祁硯扶著舒漾的肩膀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一些,和她對視著,“這個時候我該說我分的清,我愛你,對嗎?”

祁硯痛苦的擰著眉搖頭,“可是我不知道,寶寶我不想對你撒謊,但是我離不開你,我沒有想過拋棄你,真的一瞬間都沒有想過,甚至想我們就可以這樣過一輩子。”

“我不知道你在乎那些,順其自然到沒有任何的概念。直到這個星期我才明白了很多自己的問題,我……”的妻子,只會是你。

他身邊再無二人。

舒漾打斷他,抓住重點,“所以就是沒想明白愛不愛我,對嗎?”

這個時候的舒漾不清楚,一個從小到大沒被愛過的男人,該怎麼清楚的去理解認知愛。

愛這個字,在祁硯心裡太重了。

重到他不會提起,所以他只知道想要的東西該緊緊抓牢。

在精神病的世界裡,舒漾提的名分,稱呼,對於祁硯是沒有任何概念的。

還源自無意識和自負,這才導致一段關係為何會停留兩年。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吵架,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深思,他到底愛不愛舒漾這個問題。但唯有一點不會變,他離不開舒漾。

舒漾無法理解,才發現觸碰到婚姻愛情的觀念,兩個人是這樣不同。

當一個天才精英所有觀念被顛覆,被推翻,祁硯需要時間去接受這些,出差的一個星期是他對自己的沉澱,可男人卻不知道,短短一週的冷靜期對於舒漾有多難熬。

沒有人會一直等他學會愛,認知愛。

兩個人的矛盾發生的太晚了,兩年的時間已經耗盡了舒漾的耐心和等待。

她給不了祁硯時間,更沒有意識到祁硯的不懂。

在她的認知中,祁硯是渣男無疑,可真要說祁硯有沒有想過甩了她,換別的女人,或者其他想法,在外面亂玩,也都沒有,他說的話卻足以氣死人。

祁硯捧著她的臉,“漾漾,你給我點時間。”求你,再給我點時間。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對於祁硯還是太短了。但,對於舒漾已經是兩年之久。

最終‘求’這個字還是沒能從男人的嘴裡說出口,可即便是沒說這個念頭,也讓祁硯嚇了一跳,這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字典中。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世界,觀念,在一點點的崩塌。

又將在舒漾的影響下,重塑。

祁硯不知道這兩年,他都是沉浸在舒漾的對他的愛裡,這種陌生又讓人雀躍的愛意,讓祁硯忘乎所以,他從未體會過。舒漾不說,他也想不到名分那上面去。

在祁硯的認知裡,他已經把舒漾隨時帶在身邊,所有人都清楚舒漾是他的女人,並不是藏著掖著,這已經代表很多東西。卻不知道舒漾在等一個肯定的答案。

舒漾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祁硯,我想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