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攥緊的鋼筆透露出她的緊張。

祁硯的喉結滾了滾,“舒漾,這件事情你要負責到底。”

舒漾怔住,負責?負什麼責?

她看著祁硯不知所措,手腕被男人抓著跑都跑不掉。

“你想怎麼樣……我真的不會亂說的,你別……”

她握緊鋼筆的手被祁硯一點點的抵開,隨之而來的就是鋼筆碰撞地毯的悶聲。

舒漾整個人緊張至極,連呼吸都是微弱的,紅豔的唇輕顫。

“哥哥……”

慌亂和害怕讓舒漾的眼睛裡忍不住泛起霧,眼瞼紅的惹人心疼。

卻不知她嘴裡喊的,讓原本想放過她的男人,眼底更加深邃了幾分,撫著她的手。

“別怕。”

“哥哥教你。”

……

那天過後,祁硯就出差了整整一個星期,舒漾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到現在她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答應祁硯那麼荒唐的事情。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論她怎麼想都無法挽回,甚至於這些天舒漾都過的格外老實,生怕祁硯像之前打遊戲那般,出差回來就教訓她。

時不時的,那些混亂的記憶就浮現在腦海,可是她不知道她和祁硯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那種事應該是情侶之間才會發生的吧?

但祁硯什麼都沒說,她也沒問,難道就這麼不了了之?

舒漾躺在沙發上,把書往臉上一蒙,毀滅吧!

隨著時間過去,這件事情再也沒被誰提起過,彷彿直接預設為是兩個人當時的衝動導致的後果,也並沒有和對方發生其他更加實質性的東西。

卻在舒漾心裡變成了不可磨滅的記憶,越想忘記就越發清晰。

每次看見祁硯像個沒事人一樣,舒漾心裡就很難過,只能把內心真實的想法埋在心裡。

一顆種子悄然埋下。

祁硯的工作變得很忙,幾乎在家都見不到人,舒漾回來時習慣性的問管家阿姨:“九爺回來了嗎?”

阿姨微低頭:“沒。”

“小姐,九爺他應該是最近工作比較多,等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晚餐已經做好了。”

舒漾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這個答案,信與不信都變得不重要了,之前覺得祁硯在家她不自在,現在見不到,還是不習慣。

“我不吃了,我和同學出去吃。”

舒漾上樓換了身裙子,就準備出門,祁硯不在家她待著也無聊,還不如和朋友去玩,傑森和裴青月去的那些場所都不帶她,好在還有艾瑞爾陪她去玩。

艾瑞爾把車停在路口,舒漾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就被他逮著調侃:“還不讓我知道你住在那,這麼神秘?”

不過往那邊去都是富人區,就算是舒漾不說,他也有認識的人脈可以打聽到,只不過艾瑞爾不稀罕這麼做。

舒漾照著鏡子,不太願意談到關於祁硯的事情,“你說帶我去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