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敞篷跑車在她面前呼嘯而過。

許心寐開著車問道,“剛才那誰啊?”

舒漾欣賞著自己的美甲,和手上的鑽戒,“祁硯後媽。”

“她可真搞笑,祁硯過生日讓我給她出主意,這不是擺明了想拿本小姐當槍使嗎?”

“真當我傻啊。”

“我要是站在他們那邊,祁硯馬上就得弄死我。”

“本就不富裕的夫妻感情,那更是雪上加霜。”

許心寐突然一腳剎車,面前就是紅綠燈。

舒漾被她這車技嚇了一跳。

“姐姐,你注意點,我還不想歇菜。”

許心寐拍了拍腦袋,“我去!我說我怎麼在豪門過不下去,這換做是我,我鐵定就心軟答應了。”

難怪她離婚前,幫別人說了兩句話,陸景深氣的瘋成那樣……

舒漾噗呲一笑,“你不會真以為這些生在豪門的人,個個都如表面那般和善吧?”

“他們不吃人,那就等著被人吃。”

“現在的善意,溫婉,都是玩膩了,換個玩法罷了。”

裝什麼裝。

就拿祁硯來說,表面上有多斯文優雅,骨子裡就有多惡劣陰暗。

喜歡說瘋話,追求不一樣的。

祁硯比這些人直白的一點就在於,他在她面前,沒有過度偽裝。

許心寐聽的雲裡霧裡,“你腦子分我點!”

舒漾美美的想著:本小姐今天表現的一定很不錯,老男人知道了該怎麼獎勵我呢?

跑車停在山酒吧門口。

許心寐拍了拍她,“下車了,你臉紅什麼?有帥哥?”

“沒。”舒漾“咳”了聲。

“我還生著病呢,臉紅點很正常。”

說完,舒漾趕緊開啟車門,跟著下車。

拍了拍異常滾燙的臉頰。

完蛋!她剛才在想什麼?

她竟然想著祁硯。

滿腦子都是那天在書房,男人閉著眸子,繾綣慵懶的撥著指間的佛珠,俊美如斯的模樣。

舉手投足都在她審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