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仔細看了看楚青嫣的神態舉止,隨即又伸出兩指。

李守見狀便拉著楚青嫣的胳膊讓對方號了號脈。

“嗯!”範太醫做完這些後捋了捋鬍子。

“怎麼樣?範太醫?應該能治吧?”王靜依忍不住了,問道。

悠悠也緊張地看著老頭。

“老夫冒昧地問一句,李公子以前跟這位大人關係如何?”範太醫問道,“你說跟她是朋友,但她卻叫你夫君,是從受傷後才開始這麼稱呼的嗎?”

這句話一出口,廳內立刻安靜下來,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哈哈!”李守乾笑兩聲,“我們當然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她是因為頭部受了傷陷入昏迷,清醒後才這麼稱呼我的。”

“嗯!”範太醫點了點頭。

“從脈象和表現來看,這位大人身體健康,除了腦疾外一切正常!”

“什麼,一切正常!”王靜依聞言一下子急了,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楚青嫣裝出來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悠悠忽然大聲說話,“小姐她連我都不認識了,怎麼可能一切正常!範太醫,你說話可是要負責的!”

說完,悠悠還對範太醫做了幾個手勢。

範太醫見狀瞳孔一縮:“老夫行醫向來是有一說一,這位大人的身體絕對正常,但也確實有腦疾,兩者並不衝突!”

“夫人不要著急,你聽太醫把話說完嘛!”李守對著王靜依擺擺手,然後問道:“那這腦疾您能不能治呢?”

“唉!難啊,此症非藥石所能及也。”範太醫搖了搖頭。

“啊!”悠悠和王靜依聞言身體一下子垮了下去。

“不過嘛,可以試試其他方法!”範太醫忽然又冒出來一句。

“嗯?”廳內眾人眼中又都露出希望的神色。

“哎呀!有話您老就直說!這一驚一乍的。”李守被老頭弄得有些懵。

“很多腦疾的形成除了外力打擊外,還有部分原因是病人由於思想上存在太多的包袱,比如長時間害怕什麼或者喜歡什麼,但又不能明說,所以整日裡鬱鬱寡歡,時間一長便會損傷心智,受到刺激後就可能發病,在發病狀態下很多以前不敢或者不能表露的情緒便會發洩出來!”

範太醫開始娓娓道來,“這種情況拖得越久病情便越嚴重,由於發洩後鬱郁之情得到了釋放,所以很多病人潛意識裡不願意醒來,生怕醒來後一切都立即結束!”

“所以,照目前的形式來看,要想這位大人恢復正常,只有兩條路可走!”

“哪兩條路?”李守小心地問道。

眾人也都豎起耳朵。

“病人既然清醒後認你做夫君,看樣子還對你格外依戀,說明她非常在乎你,可能病因也在這!”範太醫說完這句話後瞥了一眼王靜依。

“好你個李守李無傷!果然如此!”王靜依咬牙切齒地盯著李守。

“可我們真沒什麼呀?”李守辯解道。

“你是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可先前在去幽州的路上對我家小姐百般調戲,還唱什麼吉他曲,難道你都忘了麼?”悠悠見李守因為害怕王靜依竟然開始抵賴,便毫不客氣地揭起了老底。

“小姐以為你真要娶她,心裡也徹底喜歡上了你。可你呢,在幽州城娶了夫人就什麼都忘了!你就是個負心漢!”悠悠指著李守開始大罵。

“看看,聽聽!”王靜依霍地站了起來,“我就說你們的關係不一般,你還不承認,現在怎麼樣,露餡了吧!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說完竟哭了起來。

小娟在一旁一邊安慰王靜依,一邊恨恨地盯著李守。

金彩英則嘆了口氣,看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多,多大點,點事!”這時候李宬忽然結結巴巴地開口了,“喜、喜歡歡就娶、娶了唄!人家夫、夫君都叫、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