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公?他可是北地第一高手!”王靜依驚訝道。

看來媳婦還不知道自家夫君的光榮戰績。

於是李守便把自己的經歷講述了一遍。

“你!你可真能!”王靜依聽完後眉頭蹙成一團,“二舅公那裡好說,畢竟是自己人,他一直對我疼愛有加,老人家既然送你內功心法,就表示此事已經揭過了。但安祿山手下的武將都是些粗漢,難保不會暗地裡使壞,所以咱們確實應該早些離開幽州!而且長安那邊的婆婆她們肯定等著急了!”

“那就去跟叔叔嬸嬸說一聲,這兩天咱們收拾一下馬上出發!”李守建議道。

於是兩人再次來找李之芳,說明來意後李之芳也點頭表示同意。

“今天我已經讓管家提前準備了。結婚收到的賀禮需要歸置一下,能帶的就帶上,不能帶的換成絹帛或者金子,畢竟你家裡沒了封地,日子過得不比以前。”李之芳說道。

“這些日子淨給叔叔嬸嬸添麻煩了,些許身外之物,帶著不方便,我們兩口子幾匹馬就夠了。”李守推辭道。

“那怎麼能行?此去長安千里迢迢,你一個男子倒沒什麼,難道你還真讓靜依跟著受苦?而且這些東西都是客人給你的,叔叔留下成何體統?你放心,到時候我會給你們準備兩輛馬車,剛好我也有些禮物要送給長安的親朋好友,你順便幫我帶回去,為叔到時候會列個清單,免得你忘了!”李之芳說道。

“替叔叔辦事是應該的,既然如此,侄兒就不客氣了!”李守應承下來。

回到小院後,李守想到二師兄朱烈和馬燧哪裡需要提前告個別,王靜依也有幾個交好的姐妹得見個面。

兩人便決定明天分頭行動。

第二日,李守難得的沒有賴床。當然,這也跟他愛惜王靜依有關,畢竟女子新婚後還是需要好好修養幾天的。

吃過早飯後王靜依帶著小娟和司馬府的幾名護衛去找姐妹。李守則帶著金彩英找朱烈他們。

“我說彩英啊,你也二十好幾了吧?屬於晚婚晚育的年紀了,有沒有看上的如意郎君?你家公子可以給你們牽個線,促成一段好姻緣。”李守一邊走一邊開始調戲金彩英。

“公子你從結婚後就變了,變得更油嘴滑舌了!”金彩英白了李守一眼。

“什麼叫更油嘴滑舌?難道我以前也這樣嗎?”李守反問。

“你自己心裡沒個數嗎?”金彩英毫不客氣。

“你還真是沒大沒小,有這麼跟家主說話的嗎?”李守佯怒道:“小心我一氣之下把你收為侍妾!或者賣給人販子,到時候流落到深山裡,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收為侍妾?我倒是無所謂,主要看主母答應不答應。至於販賣到山溝裡,那更好,我本就是山野出身,回到山裡就像是回到了家鄉,打獵種莊稼都難不倒我!”金彩英不屑道。

“呵!難道你就沒什麼害怕的?”李守見金彩英對自己的恐嚇一點都不怵,便開始轉動眼珠想其他主意。

就在這時,兩人面前忽然毫無徵兆地閃爍起一絲光亮!

李守下意識地感覺不妙,他精神立刻高度緊張,四周的空氣此刻似乎都凝固了,街上行人都變成了慢動作。

他緊盯向那道光亮,發現竟是一支鋒利的箭簇直奔自己殺來,而遠處某座閣樓上,一名男子手持長弓正準備搭上第二支長箭。

李守身形急速晃動,他倏地擋在了金彩英面前,然後伸出右臂,堅定而又準確地從側面抓住了那支襲來的長箭!

“嘶!”隨即手掌中傳來一片灼熱,顯示這支箭在穿過幾十米的距離後依舊後勁十足。

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沒有人發現這邊的異常。

李守卻怒髮衝冠,他已經知道刺客是誰,正是那名在易縣城外觀音廟中暗算過自己的射日手!

“公子!”金彩英看著李守抓住的那支長箭,臉色變得極差!

“應該是傳說中的射日手!在那裡!”金彩英也鎖定了遠處的刺客。

“自己小心!”李守丟下一句話後全身速度短時間內加速到極致,向著閣樓衝去,中間還輕鬆躲過了刺客射來的第二支長箭。

幾十米的距離對於現在的李守來說不過是眨眼即到,當跑到牆邊的時候他藉著衝勁猛地起跳,緊跟著踩一下路邊某棵大柳樹的樹幹,身體便再次拔高,穩穩落在了牆頭,再小跑幾步後又躍上了一處房屋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