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之後,人群才反應過來,開始狂呼大喊。

尤其是朱烈,他一把搶過小七藏起來的那面銅鑼,開始狂敲。但由於用力過猛,只一下便將其敲破了!“贏了!哈哈,我們贏了!”

臺下呼聲喊聲亂成一片,臺上卻安靜得很。

李守上前扶了沈寒策一把。

“罷了,罷了,長江後浪推前浪!老夫的時代還是結束了。”沈寒策忽然蒼老了許多,脊背也有些佝僂,“不知道李公子師承何人?居然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我師傅叫張任,前些時間剛被您打敗!”李守如實相告。

“啊?”沈寒策愣了片刻,“原來是他!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朽服了!”

說完這句話後沈寒策便邁步下臺,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人群忽然安靜下來,他們自然而然地給老先生讓出一條道路,目送他離開了這裡。

“唉!英雄遲暮!”安祿山嘆息了一聲,然後揮揮手讓下人把黃金交給了李守,“李公子好功夫,只是怎麼之前從未聽說過你?”

“節度使大人客氣了!”李守拿著黃金,心裡忽然對這位安胖子產生了些許好感,要是再多來點金子就更好了。

“我在京城有個綽號,叫長安抖男!不知道大人聽說過沒有?”李守如實相告,然後轉身下臺了。

“長安抖男?”安祿山站在臺上嘀咕了幾句,隨即眼前一亮,“原來是他!”

臺下眾人見李守下臺,急忙閃開了一條大路,但他們又不遠離,開始隨著李守行進,好在朱烈他們頗有經驗,圍在李守周圍擋住了他和外面觀眾的接觸。

“大人,要不要找人幹掉他!”李豬兒小聲在安祿山耳朵邊問道。

“屁話!俺又沒想過真要造反!”安祿山斥責了一聲,“俺記得他是誰了,此人動不得!只是他為何到了我范陽地界,手抖的毛病也沒有了?還是他原本手根本不抖,只是一種假象?”

“好吧!”李豬兒惹了個沒趣,聽到安祿山在那裡嘀咕,他又聽不清楚,只好暗自納悶:“這位李公子什麼來歷,大人居然說動不得?”

……

李守拿著黃金和橫刀在朱烈的保護下向軍都坊外慢慢行去,周圍的觀眾一直跟隨,還有的年輕人在外面大叫:“李公子,在下河東楊維,想拜您為師,希望您收下弟子吧!”

“俺乃山東胡友雄,也想拜公子為師,收下俺吧!”

對於這些聲音,李守一直保持沉默。收徒?他可從來沒想過。

“在下幽州趙東,想請李公子過府一敘,還請李公子能夠賞光!”

對於這種邀請,李守也沒興趣,上門做客,那裡沒有炒菜又沒出場費,難不成還讓自己耍兩招刀法?

一想到眾人跟看猴戲一樣看自己耍刀,李守心裡就不舒服,所以這種人也不會搭理。

“奴家是青玉樓的紅綰人,李公子有空來坐坐啊!”

這個聲音還不錯,居然有女子來看擂臺比武!有些意思,不過現在可是大庭廣眾之下,而且李守家裡還有個未婚妻,他暫時是不會偷腥的。

擾攘中李守好不容易離開了軍都坊,周圍的人也少了起來。

“唉!終於清淨了些!”李守嘆了口氣。

“師弟你太厲害了,這還沒到中午就打敗了九大守擂人,更擊敗了北地第一高手沈寒策,要是師傅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哈哈,還有孫傳那小子,現在該哭死了!嘿嘿”朱烈憋了半路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一眾手下也開始哈哈大笑。

李守和金彩英掂著手裡的金子嘴裡也樂開了花。

“師弟擊敗了沈寒策,俺這做師兄的臉上也有光!哈哈,看以後誰還敢找老子的麻煩!”朱烈開始了自我膨脹。

“讓一讓,讓一讓了!”

就在這時,從對面來了一行隊伍,為首兩人長得五大三粗,樣子異常的彪悍,手中還拎著長刀。他們身後跟著幾騎,都是高頭大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