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吹。

她敲木魚,五分鐘能使人平心靜氣,十分鐘能讓人睡眠安穩,半小時能保你放空自我,迴歸自然。

盛老爺子目光落在那隻光澤出眾的木魚上,頓了兩秒。

捂住心口。

哎喲,他現在覺著自己開始心絞痛了!

能不心絞痛麼?

一想到這小尼姑成為自己孫媳婦兒後。

往後的日子裡,每天抱著木魚,邊敲邊喊老施主。

他就眼前發黑,血壓一陣陣往上飆。

*

老宅外。

車子緩緩駛入,停下後,車上的人迅速下來。

中年男人大踏步走在最前面,沒走兩步,就被人拎住耳朵。

“盛光耀,你就這麼急著去見你老情人的女兒,嗯?”

女人雖然人過中年,但半老徐娘,風韻絕佳。

模樣長得精明,動作也很潑悍。

十分強勢地拖著盛光耀的耳朵進老宅,盛老爺子瞧見這糟心的一幕。

咳嗽一聲,別過頭去。

假裝沒看到。

瞧見客廳裡的乖巧少女,盛光耀強行掙脫妻子的手。

呵呵笑著,滿目慈愛看向時如月。

“你就是蔓蔓的女兒吧,都……長這麼大了啊,呵呵。跟蔓蔓年輕的時候,長得可真像。”

時如月好奇,眸子亮晶晶:“是嗎?盛施主,我真的跟我媽媽年輕的時候,很像嗎?”她沒有見過媽媽呢,有多像?

“當然,至少有八九分相似。”

僅僅只是岔開了一句,時如月又迅速回歸到自己此次來的目的上。

“盛施主,請問,您的兒子呢?”

空氣,凝固了一瞬。

盛光耀有些尷尬,勉強笑著,將躲在自己身後,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扯了出來。

“侄女,這就是我兒子,年齡雖然小了點。但你要是願意等,叔叔還是很樂意這一門婚事的。”

當年,他跟蔓蔓,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